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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人走了,他的心就像猫抓似的瘙痒难受,急需有个发泄的途径。
他焦躁不安的走到院落中,地面上有他几天前打拳留下的踩痕,燥热不堪的他不知道拿什么发泄,只能对着院中的巨石打了两拳。
手骨感到震痛,才让他冷静了下来。
“可恶!”他暗骂了几句,额间青筋暴露,咬着后槽牙,他在骂自己。
他骂自己明知与苏清颜不可能时还肆意纠缠,他骂自己对清颜的女儿抱有不轨之心,就算他能嘴上抵赖,说自己没有,可身体的反应骗不了人,他就是对婉婉有冲动。
啪的一声,白烁扬手打了自己一巴掌,他开始自言自语,用身份来降低冲动。
“她是太子妃,未来的皇后,白烁,你清醒点,觊觎太子的女人,这是死罪。”
白家赤胆忠心,效忠皇族林氏几代人,切莫可将祖辈积攒下来的殊荣,败在自己手中了。
走进房中,站在一处封锁的柜子前,白烁念念不舍的将婉婉送他的小马拽在手里,打开柜子,犹豫了片刻,放了进去。
柜子合上,在斜射的阳光下扬起细微的灰尘,他把柜子的锁扣上,从今以后,他不能把小木马带在身边了。
从源头上断掉自己的念想,才是真正对婉婉好。
再往后很长一段时间,白烁都站在角落默默地看着陆婉,她在校场上英姿飒爽的样子,还有去凤仪殿请安时乖巧惹人喜爱的姿态。
他开始刻意躲避与陆婉的接触,凡是有触碰和偶遇的时候,他都会主动避开,不管陆婉会怎么看他,会不会觉得奇怪,他都要这样做。
对于面朝国的科举,张哲在十五岁那年报名了,作为官家子弟,无需和平民先进行秀才乡试,才能科考。
直接将名字报上去,京城的负责人就会记录在册,等日子到了的那一天,去考场就可以了。
在东宫里学习对张哲的文采有很大进步,这里的太傅们教导细心,提出的观点和建议都非常到位,张哲按照他们的要求更改下来,确有进步。
这次科考他胸有成竹,只要顺利登榜,他往后的官路就顺畅了。
自家儿子要科考了,陆天辉和苏清颜都非常高兴,苏清颜又赶着赶着给他做了几套新的衣裳,叫陆天辉给他送了去。
捧着新包袱,张哲吸吸鼻子,清晰的嗅道衣服上熟悉的香水味。
“最近娘送的衣服够多了,去年的孩儿都还没来得及穿呢,再送下去,我房间的柜子都放不下了。”
陆天辉只觉得好笑:“你不是要科考了嘛,你娘为你高兴,所以才准备了这些衣裳,知道你在皇宫什么都不缺,但总归是一些新意,爹也不好回绝。”
嘴上说不要,身体还是很诚实的。
张哲小心将衣服一件件放到柜中,等考试结束后,他也就到了取出蛊虫,恢复身体的时候了。
“我就快见到娘了。
张哲怀揣着这个希望,再见苏清颜,就是他十多年来唯一挂念的事。
陆天辉意味深长的拍拍孩子的肩:“好孩子,爹和娘都为你感到骄傲,爹是武将,没办法在文场上给予你帮助,一切都看你自己的了。”
距离科考的时候还差一个月,一时间,京中消遣娱乐的地方,客人骤然消失,许多官家子弟和文人学子们都在为科考的事忙碌着。
每三年一度的科考都是万千学子们关注的焦点,陆婉特意为弟弟绣了一个平安符,并亲自送去了凤仪殿,交到他手上。
习惯接受娘送来的衣裳绣品,这还是张哲第一次拿到姐姐送来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