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变好了,是王瑾泽一路鼓励的结果。
他,也是值得自己喜欢的。
可是
想到这次王瑾泽给自己出的难题,唐果果更是无力地狂掉眼泪:
“可是我真的好饿!我恐怕这辈子都瘦不到九十斤了!”
何楹急忙拿来纸巾,帮唐果果擦眼泪:“你别难过啊!我们不节食,靠运动一样可以做到的。”
唐果果看着何楹那盈盈一握的纤腰,还有两条又细又白的大长腿,露出羡慕的目光:
“如果我能有你一半漂亮,一半聪明就好了,这次你跟林儒一起比赛,肯定会拿到总决赛的大奖的。不像我,我们系都没人愿意跟我组队”
她说着说着,又想起王瑾泽小组里有一个女生是古建专业的班长,一直在追他。长此以往,那个女生恐怕会近水楼台先得月。
想着想着,便又流下了难过的泪水。
“好了好了,别哭了。”
何楹安静地给唐果果递纸巾,等她哭够了,才说出自己今天的遭遇:
“其实,我今天被踢出林儒的小组了。”
“为什么?”唐果果不敢相信,“当初是林儒主动邀请的你,这么多天你又申请教室,又画设计图,还自掏腰包买了那么多材料,他们凭什么这么对你!”
“喏。”何楹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因为它们。”
唐果果知道,何楹得了一种叫“间歇性红绿色盲症”的眼科疾病,还因为这个没有考美术学院。
可是这个秘密,何楹只对自己一个人说过。就像自己,只对她讲过王瑾泽的故事一样。
她不由得疑问:“他们怎么会知道?”
“我不能对林儒有隐瞒,所以提前告诉他了。”何楹耸了耸肩,“谁知道现在弄得天下皆知了。”
可很快,她又释然道:“不过即使没有这个原因,他们也不会选择我的,毕竟道不同不相为谋嘛!~”
“那他们换了谁?”唐果果想不出,天阳还有谁的理论知识,能比何楹更出色。
“是美术学院雕塑系的系花,陈婧怡。”
哪知她话音刚落,唐果果便听寝室门被猛地打开。
一声熟悉的尖叫几乎要穿透两人耳膜:
“你说谁?!”
“楼心月,你怎么搞成这幅样子?”
何楹猛然回头。
她见先前出门时还精致整洁的楼心月,此时不但头发乱了、绒花没了、就连雪白的飞机袖上也满是污渍,便一脸关心地答非所问。
“哦~这个呀~”楼心月笑着将手里的牛皮纸袋放在桌上,“请你们喝生椰拿铁,去冰半糖,不会长胖的。”
她说完,便咬着吸管,边喝咖啡边把自己刚才的事迹,讲给二人听。
原来,那二十杯生椰拿铁,是楼心月特意请话剧社成员喝的。
她进话剧社这一年多,请客,是常有的事。
可这一次被社长针对时,那些人竟然一个都没有站在自己这边。而故意搞事情的王瑾媛,竟然还跟陈婧怡这样说自己和何楹。
楼心月才不会忍气吞声。
接到外卖员电话后。
她先从剧场的工具间里找了个塑料水桶,又在一楼大厅的提款机里取了两万现金。接着带着这两样东西去接咖啡,在外卖员震惊的目光中,将十七杯五百毫升的加冰生椰拿铁都倒进了水桶里。
之后,她又给了外卖员二百块钱,让他把这半桶咖啡提到排练场地。
而更让这个外卖员惊掉下巴的是:
这个看似可爱瘦小的姑娘,竟然能扛得动这近十升的咖啡桶,并且还把里面的咖啡泼到了刚刚登台排练的女主角身上。
洁白的蓬蓬裙登时被咖啡渍玷污,王瑾媛哭着跑回后台,陈婧怡只能跟了上去。
话剧社长登时暴跳如雷,将楼心月推倒在咖啡渍旁:
“你怎么这么没素质啊!”
“你知不知道,这件戏服有多贵!”
楼心月却起身将飞机袖上的口子怼在社长面前,尖声吼道:“我这件衣服也很贵!”
紧接着又从包包里拿出两沓钞票,狠狠摔在社长的身上:
“赔你两件就是!我要退社!!”
钞票霎时间飘得满舞台都是。
楼心月就在众人的注视下,走出了剧场。
她说得绘声绘色,可唐果果还是很担心。
她与王瑾媛从同一所高中毕业,最知道王瑾媛的本性。与双胞胎哥哥、男神王瑾泽不同,王瑾媛十分霸道蛮横,还曾经带头嘲笑过唐果果,学生时代的龌龊手段,她可是信手拈来。
现在楼心月得罪她,恐怕后患无穷。
哪知楼心月不但不在乎,却更气愤地问何楹:“你刚才说,陈婧怡顶替了你的位置,加入了林儒的小组?”
见两人点头,便又冷哼:“她们这么过分,我们不去找她们就不错了!她如果敢来!就不是泼咖啡这么简单了!”
说完,便将咖啡纸杯往桌上一顿,进了浴室。直到快熄灯,她才如美人出浴一般走了出来。
何楹和唐果果早早躺进被窝;消失半天的顾招娣也不知何时回的寝室,她见楼心月出来,便走了进去;原本想要接着话痨的楼心月,也没了心情。
三个女孩安静地躺在床上各有心事。
何楹自然是为了古建大赛的事发愁。
楼心月失去了话剧社,满身才华不知道何处发挥。
而唐果果。
原本肚子饿得咕咕叫,可她一想起王瑾泽,便忍下想吃东西的冲动。只是想到古建班长与他一起讨论作品时的样子,又觉得这种牺牲可能毫无意义。
可如果自己能与他站在同一个赛场上,是不是会多一丝胜算呢?
犹豫了片刻,唐果果还是拿出手机给何楹发了条微信:
何楹,你离开林儒的小组,还会继续比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