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关联,或许就是被王家影响了心智,悄无声息的植入了一段本该不属于他的记忆。
然后在他的这座不起眼的聚水之阵下方,藏了一秘境空间门户。
<div class="contentadv"> 又因心智被影响的缘故,哪怕近在咫尺,此男子则从未察觉过丝毫异常。
楚牧瞥了一眼已是神魂涣散的男子,些许异色闪现,但很快,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目光流转间,最终亦定格于院落前的这处水潭。
水潭占地约莫百丈左右,潭水幽深,一眼难窥底部,神识窥之,亦无丝毫异常。
楚牧抬手一抹,一罗盘悬于掌心,随他指尖一点,罗盘指针旋转,但很快,旋转的指针,便归于平静。
楚牧诧异,就罗盘窥视的情况来看,此地竟无任何空间波动存在。
玄诚老祖瞥了罗盘一眼,缓缓出声:“就搜魂所窥得的记忆来看,那两个贼子,也从未亲眼见过秘境空间门户的存在。”
“一切也皆是此贼子片面之言,不可偏信……”
“弟子明白。”
楚牧应声,抬手翻转,罗盘便收入储物空间。
此时,玄明老祖突然出声:“本座好奇的是,王勋此人,究竟有没有实际掌控过这方秘境……”
玄诚老祖微怔,随即也有些疑惑道:“此事确实诡异。”
“秘境经王家万余外传承,又经西南战乱,王家天倾崩塌,按常理而言,王家必然是将此秘境作为最后底牌,妄想依靠此秘境再度复兴。”
“其中,也必然珍藏着王家万余载底蕴……”
“王勋虽被宗主重创,但若掌控着秘境,手握着王家万余载底蕴,怎么也不至于沦落到需要驱使一后辈子弟劫掠四方,依靠生灵生机之力疗伤的地步吧?”
此时,楚牧迟疑一会,他几乎是下意识的回想起这一次他身受重创时的场景,受创太过严重,他莫说保留实力,就连基础的活动能力,可都近乎丧失。
他犹豫一会,试探性出声:“有没有可能,那王家老祖受创太过严重,无法掌控秘境,所以……”
玄诚老祖颔首:“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当年王勋被宗主重创,按宗主所言,王勋可是连本命蛊虫都被重创……”
“只不过,若是如此的话……”
众人再度看向那若一滩烂泥的王狱,目前的关键,显然也皆在于这王狱身上。
王勋嫡孙,又为王勋东奔西走,不可能不知晓其中详情。
只是……一旦强行搜魂,那就必然会惊动王勋。
此时,方清壮着胆子询问:“敢问老祖,王勋此番被擒,那王家老祖,有没有可能已经知晓此消息?”
“难。”
玄诚老祖摇头。
“遗迹收网之时,本座便已封禁仙灵山与外界联系,擒下此子后,我等又马不停蹄至此,以王勋之谨慎,也不太可能与其他王家弟子有所联系……”
“其若身处秘境之中,两界隔绝之下,那更不可能与外界有任何联系……”
“本座担心的是,若王勋已掌控秘境,冒然打草惊蛇的话,本宗要夺回此秘境,必然徒生波折……”
最终,玄诚老祖摇头一叹:“罢了,先查看一下,看那秘境空间门户,是否真在此处,再议其他吧……”
话音落下,两位元婴老祖身形相继闪烁,便一前一后没入水潭之中。
楚牧闪烁至水潭之上,正欲紧随而去之时,方清突然唤了一声。
“真传请留步。”
楚牧驻足水面,转头看去:“师弟有何事?”
方清快步上前,拱手一拜:“师弟替彩云镇守府众弟子拜谢真传。”
楚牧疑惑:“师弟这是为何?”
“真传您有所不知,师弟坐镇彩云镇守府多年,向来兢兢业业,但奈何边疆不稳,暗流汹涌,多有无奈……”
“此番仙灵山之局,数千邪修汇聚,其中大半都是宗门通缉榜上有名之辈,于西南作乱多年,今尽皆伏诛,师弟心头大患亦随之尽去……”
“诸多邪修也皆有宗门悬赏,仙灵山之事,全赖真传您统筹安排,论功劳,真传您亦为首功……”
“这些,则是宗门对诸邪修的悬赏宝物……”
言至于此,方清则恭敬递来一枚储物符。
“仙灵山之局,全靠两位老祖,也多亏镇守府诸师弟操持,楚某也只是辅助一二……”
楚牧推辞,见方清坚持,他沉吟一会,随即接过储物符,指尖一抹,数抹灵光闪烁,没入指尖储物戒指消失不见。
“这样,楚某取其部分,剩下的,交由师弟分配,师弟莫再推辞……”
方清公平一拜:“真传仁义,师弟代镇守府众师弟拜谢真传……”
寒暄数句,楚牧也未过多逗留,身形闪烁间,便没入水潭之中。
循着两尊元婴老祖留下的痕迹,楚牧沿水潭直下数百丈,至潭底,又是一通往地底的幽暗深洞。
沿深洞而下,则是歪七八扭的一条地底暗流,穿梭其中,约莫一刻钟左右,再见光亮,则是一片刺目之白光于幽暗水地闪烁。
而在白光之前,两尊元婴赫然伫立于此,那若烂泥般的王狱,亦瘫倒于白光之前。
楚牧上前,稍稍观察片刻,这才察觉到,这一片刺目白光,赫然正是一座潜藏于地底的大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