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7章 道出缘由</p>
“师弟你还能支撑多久？”</p>
死寂之间，长生宗主再度出声。</p>
“撑不了太久。”</p>
徐凌天摇头：“这种力量，并不仅仅只是在侵蚀神魂心智，似乎是在扭转本我，塑造另一个我……”</p>
“一个有着我的一切，却并不是我的我……”</p>
“而本我，也根本无法阻止这种扭转，只能通过自封，完全封闭心智，从而避免本我的泯灭……”</p>
言至于此，徐凌天停顿一会，瞥了一眼伫立一旁的楚牧两人，这才看向长生宗主缓缓出声：“至如今，我也未曾察觉到丝毫端倪，更不知道究竟是何时被这股力量侵蚀，完完全全，没有任何的痕迹。”</p>
“我的修为，距离元婴大修士，尚且只在咫尺之间，更修剑道，心境通明，尘垢不染，尚且都是如此悄无声息……”</p>
此言落下，本就凝固的气氛，瞬间再添压抑。</p>
长生宗主沉默，尚且还平静的神态，此刻已是阴沉如水。</p>
许久，长生宗主才缓缓出声，此时的他，声音都有了几分嘶哑：“该如何辨别？”</p>
“无法辨别。”</p>
徐凌天苦笑：“本我若被压制，亦或者被吞噬泯灭，那他就是我……”</p>
“他有着我的一切，一言一行，一举一动，乃至于情感记忆，不可能有任何破绽。”</p>
“除非他失控，亦或者本我提前察觉到他的存在，不然的话，根本无法辨别，也根本无力反抗！”</p>
“基本也就等于……无解！”</p>
长生宗主道：“远古之时，此獠似乎并未显露如此诡异？”</p>
徐凌天道：“天之衍化，上界前辈都难预料，更何况，已是过去了如此漫长的岁月，我等又哪里能够预判……”</p>
“除非能掌控那一方天宫遗迹，借那远古之时的伟力，或许也能勉强一窥其中真实。”</p>
“如若不然，远古浩劫，恐怕会再度重演！”</p>
一时之间，这方竹林亦再度寂静。</p>
长生宗主也好，徐凌天这尊剑道元婴也罢，皆是沉默无言。</p>
而楚牧两人，此时此景，似乎也并没有出声的资格。</p>
两位立于修仙界顶端的元婴大能都无解之难题，区区两位金丹修士，显然太过微不足道。</p>
只不过，相比徐长青的无能为力，此刻的楚牧，却显得有几分踌躇犹豫，似欲言又止一般。</p>
在这空旷竹林，在两尊顶尖的元婴大能面前，楚牧这般神态变化，自然不可能不被察觉。</p>
长生宗主转头看来，目光锐利，刹那间便定格在楚牧身上。</p>
“楚师侄，你可有何见解？”</p>
楚牧似又犹豫一会，他拱手一拜，语气依旧犹豫：“弟子有一事，也并不确定，不知道该不该说……”</p>
长生宗主皱眉：“但说无妨！”</p>
“那弟子斗胆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