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对卿秀秀,他却呵护备至,就连卿秀秀心疾,他也不惜花费重金求医。
对卿秀秀几乎有求必应。
她与卿酒酒,在季时宴那得到的是然不同的待遇。
也难怪卿酒酒会对季时宴如此嫌弃。
所以卿秀秀要得到他的布阵舆图确实也不难。
想到这,江浔也再一次敛了情绪:“那秀秀姑娘就等本王的好消息。”
“主子。”
“主子?”
“王爷!”
季时宴猛然回神,瞥见沈默,皱紧的眉头看起来要杀人:“让你送人,这么快就回来了?”
沈默将卿秀秀的吩咐如实说了,又说:“主子,你真的相信秀秀姑娘?”
原本就在因为这件事烦,季时宴一听更是烦不胜烦:“有你什么事?”
沈默见他这样,完像是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狐狸,根本惹不得。
于是他识趣地闭了嘴,不敢再说什么。
可不消一会儿,他却听季时宴自顾自地说:“根本没有暗号。”
沈默:“?”
“没有所谓的暗号,”季时宴脸色绷的很紧:“那时候活命都成问题,哪有心思对暗号,只知道有人往屋里扔馒头,沾了灰也得吃。”
听他这么说,沈默又有点心酸。
当年的季时宴,好歹是个尊贵的嫡出世子,就因为亲娘死的早,所以从小遭受的虐待才如此清晰。
“所以主子您刚刚是在诈秀秀姑娘??”
说诈也算不上,季时宴一边对自己说,不能怀疑卿秀秀,她就是这么多年毫无条件陪在自己身边,又舍生搭救的人。
可是另一面,他又觉得很荒唐。
因为即便卿酒酒只有只言片语,他却觉得她说的未必是假的。
她和卿秀秀,她们俩总有一个人是在说谎。
会是善良柔弱的卿秀秀,还是从前懦弱现在刁钻的卿酒酒?
理智告诉他是卿酒酒。
可事实这件事根本经不起对峙。
“主子,既然你已经出口试探,那说明方才你并不是然不信王妃的话,那您为何还——”
剩下的话沈默没有说出口。
比起卿秀秀,其实他一直更喜欢王妃。
尤其是最近的王妃,她怎么看都不是个要用说谎来栽赃别人的人。
也不像卿秀秀动不动就哭。
但是,王爷就是不待见王妃。。
沈默的话其实有点一针见血,让季时宴在怔忪一瞬的同时,心里更觉得荒唐。
所以他没有回话。
“其实我知道,”沈默突然又自己在那叨叨:“主子是肯定是想,您不可能相信错人,要是当年那个扔馒头的真是王妃,那您这么多年对王妃的种种作为,不就太残忍了吗。”
季时宴猛地顿住了脚。
沈默急忙止了话不敢再说。
良久,在一阵复杂的情绪中,季时宴突然开口:“让谢雨去查查阿秀,要最快,还要事无巨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