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酒酒当然不放。
她一心要将皇后得罪到底,这样她应该就能被赶出皇宫了。
因此这躺了两个多月的身子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嬷嬷愣是拽不开她的手。
卿酒酒仰起头,眼里迅速汇聚了一汪泪水。
孙章慧低头就看见一张不属于上阳国的脸,年轻貌美,眼泪汪汪。
“你不是自愿?”孙章慧示意嬷嬷住手:“孟九安撸你过来的?”
卿酒酒点头如捣蒜。
她看出来了,这个皇后与孟九安绝对不对付。
虽然不知道因为什么孟九安能将皇宫里的人压制的死死的,就连那个银杏也不是真正害怕皇后。
越是这样,皇后定然越发恨不得看孟九安吃瘪。
他要让自己待在上阳皇宫,皇后定然就将她视为眼中钉。
若自己先表示出要走的立场,皇后的敌意应当就会小一些。
果然,孙章慧的动作顿了一下。
银杏这时候上前来,将卿酒酒的手一把抓过,将她拉起来护在了身后。
这力道银杏会武!
一个宫里头的大宫女会武是个什么概念?
孟九安这人的手段,厉害到往后宫放会武力的宫女都没人敢管?
还是说皇帝皇后他们根本没有发现?
想到这,卿酒酒只觉得自己要顺利离开上阳皇宫,或许真的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银杏将她塞在身后,而后又恭敬地朝皇后福了一礼:“皇后娘娘见谅,我们这位娘娘在护送回宫的时候出了小差错,磕伤了脑袋,所以——”
“不过殿下传话回来了,他会尽快回宫,带娘娘去给陛下与皇后娘娘请安的。”
孟九安要回来了??
孙章慧脸色一变,撇向卿酒酒。
这女人容貌上乘,身上的气质也绝非俗人,但是确实一眼就可以看出不是上阳人。
上阳国人崇尚草原,身上总有一种特定的张狂的气质,不像别的地方的人那般内敛。
面前这个,容貌倾城到这个地步,定然不是个凡品。
孟九安究竟从哪儿弄来的?
“我没有撞伤脑子!”卿酒酒有点急:“你们家殿下不分青红皂白将我送进来,考虑过后果没有?”
银杏朝那些小宫女们使了个眼神,卿酒酒瞬间就被擒住了手脚。
“带娘娘下去休息。”
根本不等卿酒酒反抗,她被捂住了口,强行拖往殿内。
那几个小宫女如同银杏一般,个个身藏内力,不是卿酒酒一个重病刚愈的人能反抗的。
人消失在屏风后,孙章慧怒不可遏:“银杏,你是越发大胆了,本宫叫她退下了么?!”
“皇后娘娘不要动怒。”银杏福了个身:“皇后娘娘无事还是去关怀二殿下吧,免得我家殿下一个不高兴,介时又让二殿下出岔子,那多不好是不是?”
二殿下孟长安,就是皇后所生的嫡子。
只是虽然是嫡子,却在朝政上没有建树。
当今皇帝还没有立下太子,就是在他与孟九安当众抉择。
皇后一听银杏的话,脸极速地阴沉下来。
临走前,她冷哼一句:“谁知道他能不能活着回来,真以为上阳是他的了不成?”
银杏的脸色倏地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