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都不敢招惹他。
“我听说孟熙苑的死就是他动的手,也是个下人无意听见他与皇后的谈话,说什么他想起十四年前的旧事,闲着无聊,所以杀个人给皇后看看。”
卿酒酒大抵知道,那十四年前的旧事是什么事。
但是想不通孟九安的做法。
当年救他的时家夫妇如今骨头都恐怕已经腐烂了,谢时又重伤附身,他有什么不满意的,还非要将自己的血亲妹妹给杀了?
“所以我说他是疯狗。”
良妃捂住她的嘴,害怕极了:“可不兴说,他这个人的手段你又不是不知道,不过你说跟他一样的人,是谁啊,你真有过男人?”
那男人如今远在天边,卿酒酒后悔方才提了一嘴。
无缘无故她想到季时宴做什么?
心里一片烦躁:“也不算,我分不清自己对他什么感觉。”
“嗯?不是喜欢?”
“当然不是,”卿酒酒思索了一番:“我恨过他很长时间,毕竟有些伤害,刻在骨子里太深了,但是我现在又不得不因为某些原因指望他,很矛盾对不对?他虽然很可恶,但是每一次对我说的话,都很可靠。”
良妃不明白:“既然很可靠,说明你对他的能力是认可的,男人见色起意,未必我们女人就不是这样,他难道是长得不好看?”
回忆起季时宴那张冷脸,卿酒酒摇了摇头。
颜控不想撒谎,那张被誉为大周第一的脸,当然不难看。
“那是那些伤害危机性命,不可原谅?”
这个倒是的。
卿酒酒至今回忆起生云琅的那一晚,血都还是冷的。
良妃一副过来人的神情:“既然危机性命,你便该将他当成死仇敌,现在又在这里的犹豫,说明你不是对他丝毫无情的,是吧?”
是么?
卿酒酒一怔。
她对季时宴,有情?
有个鬼!
只是这几年药王谷的事情太多,丸丸又太小,她没有时间和空间考虑‘个人问题’,因此身边男人太过稀缺。
才会造成这种被季时宴贯穿了整个人生的情形,导致回忆起男人来,除了他都没有别人。
她怎么可能对季时宴动情?
良妃不死心,追问道:“除了伤害,他还为你做过什么?”
“做过”
回忆起荷花坳,回忆起琴江畔,回忆起飞狮寨,再到如今的上阳皇宫。
好像跟季时宴也已经走了许多的路。
她的每一段回忆,都有季时宴。
“我对他下过杀手,不止一次,但他好像从来没生过气,就只是有时候分外委屈。”
季时宴委屈的时候喜欢咬她,明明骨子里还是那副霸道模样,但是埋在她颈边的许多时候,就跟个大狗似的。
委屈是个新鲜词。
在良妃的人生里,她从小被家族仔细养着的目的就一个,那就是进宫为妃。
她面对的男人是帝王,掌管生杀予夺,习惯发号施令。
委屈?
那是怎么样的一种情绪?
不是女人才会有的吗?
“所以,他很爱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