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是个连体胎,另一半没有长成而已。
也不知道是卿秀秀作恶太多,还是这孩子与世界的福分太小。
卿酒酒取了自己的帕子,将他的脸盖上。
而后拿起侍卫的刀,步步逼近卿秀秀。
“你要干什么?”
“贱人,你想杀了我!”
“你杀了我,王爷不会放过你的!他最喜欢我,他会打死你的!”
卿酒酒走近她,蹲下身,看着她左手空空的袖子,想起当初季时宴送到西北的那根断手。
活生生砍下来的时候,卿秀秀没对季时宴生出别样的情绪么?
怎么到头来还心心念念着他。
卿酒酒将刀扔给卿秀秀:“你的儿子被你杀死了,你这副样子,我将你送去官府你只会过得更加生不如死,不如自己了结吧。”
那刀就在面前,借着刀锋上的反光,卿秀秀越发清楚的能看清自己的一张脸。
长满了斑,黄黑暗沉。
她颤着手去握住刀柄。
“儿子死了?”她喃喃地念,扯出了一个比鬼还难看的笑:“没关系,我给王爷再生一个,只要生了儿子,我就是这个王府尊贵的正妃,我要把你撕的稀巴烂。”
小桃和戚管家都有些忧心忡忡。
生怕卿秀秀拿着刀去刺卿酒酒,所以让侍卫格外小心地注意着。
卿酒酒显然一点都不担心。
她平静地说出真相:“他不会回来了,季时宴已经死了。”
卿秀秀的动作一顿。
似乎难以置信,她抬眸看卿酒酒,这一刻倒像是清醒的:“你说什么?”
卿酒酒看她一头长发枯黄,眼里的光一瞬间也都暗淡下去:“你骗人。”
“是真的,死了一年多了,在战场上,尸骨无存。”
卿秀秀的信念一点点崩塌,她似乎被东西压弯了脊梁。
在她的世界里,大周最厉害的就是季时宴。
只要嫁给他,自己就可以摆脱庶女身份,从此平步青云。
但是她没有想过季时宴会死。
就算她疯了,她也知道死了是什么意思。
死了就是不见了,再也回不来了。
难怪自己好久好久都没有见过王爷了。
他死了
“你骗我!”卿秀秀攥着刀,往卿酒酒扑过去,要用刀去戳卿酒酒:“都是你害的,一定是你害得!”
“王妃!”
“姑娘小心!”小桃一把护在卿酒酒面前,朝卿秀秀踢了一脚。
卿秀秀的长发垂在了荷塘水里,整个人就僵在了那儿,僵了很久很久。
卿酒酒站起身,居高临下睨着卿秀秀。
感觉她身上的气力似乎被抽干一空,只剩一个在冷风中摇曳的躯壳。
“这孩子,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葬了吧。”
卿酒酒背过身,听到身后不意外地响起刀锋割破皮肉,鲜血迸射出来的声音。
到卿秀秀死,卿酒酒其实都分辨不出来,卿秀秀到底是真的喜欢季时宴,还是她永远在憧憬着要那个高高在上的王妃之位。
直到进了宫到了太医院,卿酒酒都没有再说一句话。
小桃有点害怕现在这样的气氛,但是她又觉得卿酒酒现在或许有些的伤心。
遥望了皇宫内的重重绿瓦一眼,卿酒酒收回眼神,突兀地说:“好像总是在死人。”
呦呦鹿鸣:
我以为大家能猜到剧情,但是好像没有人猜到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