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鹤语回过头,就见这位长相俊俏的小皇帝板着脸,眉宇间别提多好看。
她噗嗤一笑:“小陛下每次称呼朕,都觉得像是要将朕送走似的。”
她说着,手也不闲着,在云琅的小脸上一兜,摸了满手的滑腻。
——难怪都说清越的女皇陛下向来好男色,管不住手。
云琅往后仰头都没躲开,一张脸笑也不是,生气也不是:“朕倒不是这个意思。”
他随即又看向沈确:“沈大人是怕冷吗?”
因为面前的男人,他几次见都感觉他身上裹得很厚,毛领里有几层厚衣服。
即便是这样,他的身形还是清瘦。
沈确垂眸看着云琅,不知怎么,他一个看起来毫无人情味,似乎冷到骨子里的人,这时候也伸手在云琅脸上摸了一下。
云琅:“?????”
他好奇怪,清越国的人是不是都有什么癖好啊?
“有毛絮。”沈确说完,捻了一下手指,仿佛真的有毛絮似的。
但是没有再回答云琅刚刚的问题。
周庭樾要笑不笑地:“沈大人倒是热心肠。”
“我们清越人,都是有些毛病,”宋鹤语爽快地将鱼食全洒水里了:“二位方才看起来不大开心,是有事?”
“金陵疫病,周叔、太傅在替朕出主意。”
沈确道:“金陵是南地,气候温暖,突发疫病或许与天气有关,有头绪么?”
他似乎对金陵很熟,云琅原本想问,但是一个混在女皇身边的人,想必肯定是对五洲了如指掌的。
而且他总觉得这人身上有股令他害怕不起来的感觉,虽然眼睑上有一道伤疤在。
“没有,太傅说他亲自去跑一趟,我娘是懂医术的,太傅也懂民情。”
“疯了么?”
“疯了么?”
两道声音异口同声地响起。
就见宋鹤语拧眉看向周庭樾一瞬,接着似乎感到不妥,她又扫向云琅:“你自己怎么不去?”
沈确‘疯了么’则原本就是冲着云琅说的。
这下一来,似乎两人都在质问云琅似的。
云琅茫然:他们清越人怎么都如此没有边界感?
但是这两人似乎也不需要云琅的回答,又都同时看向了周庭樾。
周庭樾摊了摊手:“大周的事,就不劳二位关心了吧?”
“呵,”宋鹤语冷笑:“也对,小陛下,朕今日与你告个别。”
云琅还在茫然:“不多住几日吗?二位要回清越?”
“不,朕此次出来本就为了到处走走,不急着回朝。”
五洲现在是难得的太平盛世,不需要日日在皇宫里殚精竭虑。
云琅点头:“那朕不多留了。”
但是随即,在两日后送行周庭樾和卿酒酒的车队里,看见宋鹤语闲闲地坐在马车上。
云琅好奇:“陛下准备去哪儿?”
“乖孩子,朕也想去金陵看看。”宋鹤语笑嘻嘻地道。
呦呦鹿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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