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公主贞的严词拒绝,她的丈夫显得并不在意,而是坐在马背上摩挲着手指,出言威胁道。
“再闹下去就不好看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咱们毕竟是夫妻,韩国的事也就是齐国的事,你如此是非不分,带着孩子们逃回齐国来,就不怕这事传出去了,影响你的好名声吗?”
“我无需故意维系任何名声,我只知道齐国不是任何国家的附庸,它是我的母国!也是我孩子们的母国,现在我们的国家遭遇了你们这帮强盗的攻击,我们宁可战死,也绝不屈服于你们!”
男人“啧”了一声,愠怒道:“我们只需要齐国为我们提供二十万军队的帮助而已,这二十万人根本不影响你们,为什么你们就是不肯呢?难道我们韩国亡了,对你们齐国有好处吗?!”
“两国结盟建立在双方自愿的基础上,现在我们齐国不想卷入纷争,不愿意借兵给你们,你们丧心病狂竟然想用孩子的性命做要挟,得不到我们的援助就派机甲部队偷袭,这就是韩国人的秉性!今日若我们死在这,也好让全天下看看你们父子丑恶的嘴脸!”
公主贞并不畏惧威胁,也不再与他多言,夫妻间本就微薄的情分早已荡然无存,她弯弓一箭射出,虽然此时她的体力已经到达极限,但长箭还是精准射中了韩王儿子的坐骑,战马嘶鸣倒地,将背上的贵公子狠狠摔了下来。
韩国的机甲部队见状立刻发动反攻,其中一台水甲借助土甲唤起的土坡一路疾行而上,手中剑光闪烁,对着公主贞迎面斩下!
城墙上的齐国士兵们急急朝公主贞扑来,他们试图攻击来袭者,但寻常武器不足以击穿机甲外壳,在士兵们赶到公主贞身边之前,水甲手中长剑剑锋渗出来的寒气就已经令公主贞浑身汗毛竖起。
死亡距离她只差一步,甚至不足一步,她知道自己今日要死在这里,她很庆幸自己死在了齐国,而不是死在韩国,却又满心担忧,怕自己死后孩子们被他们的父亲带回韩国去,将来成长为和他们父亲一样的卑劣之人。
时间不容她多想,在剑光贴上脖颈的那一刻,她下意识想闭上眼睛迎接死亡的到来,但就在这一瞬间,一道雪亮的刀光从身后飞射而来,与向她刺来的剑光迎面相撞,长剑被一剖为二,连带那台水甲一同掉下了城墙!
公主贞认得那刀光!
她走过很多国家,见识过很多人,也遭遇过很多危险时刻,但唯有这刀光是最特殊的!
可她不敢相信,甚至不敢回头,因为她想不出来祝新年怎么可能会在这种时候出现在齐国呢?
不过,也无需她回头,因为那个熟悉的身影追随刀光而来,而他手中还拿着另一把金光璀璨的短刀,一刀劈出龙吟声四起,韩国土甲唤起的土坡应声炸裂成齑粉,准备顺着土坡爬上城墙的几台机甲也被悉数炸裂,不得不赶紧后撤。
祝新年持刀站在公主贞面前,他没有对那些韩国机甲发动攻击,但就刚才那两刀已经把韩国的机甲部队震慑住了。
那些机甲犹豫着不敢往前,就在他们迟疑对方身份的时候,又被陡然从天而降的无数台带着秦国红底黑字“兵”字标识的机甲给砍翻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