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黄天生站了起来,背着手来回踱步片刻,最后终于下定决心道:“开堂!”
李立连忙问道:“县尊,您的意思是?”
“开堂再说。”
等到公堂再度打开,这次黄天生直接以案件复杂未有将被告一方暂时收押。
众人散去后,他却又小心翼翼的将之放了回去,随即他也拿到了属于自己的四千两白银。
送走了井家人,李立疑惑道:“县尊,您这前脚刚说收押,后脚就给人放了,若是让百姓知道了,不会……”
“知道就知道了。”
黄天生毫不在意道:“这些个百姓忘性大的很,现在是刚刚发生,他们在气头上,加上人多势众所以不好处理,本县就先以收押的名义让他们散去。
而他们一旦散去了,那股子胆气就散了,你再想让他们像今天这样齐心协力就不可能了。
如此一来少数人的反对又能怎么样?
等过几天大家把事情都忘得差不多了,我直接宣布是井家下人打死的人,让人从牢里抓一死刑犯顶替砍了就是了,事情也就能结束了。”
“这样行吗?那原告不会闹?”李立有些担心。
黄天生却眼神复杂道:“要是你说的是真的,那家原告怕是活不过今晚了。”
“什么!”
……
“当家的!刚才二婶说看到了井家那个小畜生从县衙后面离开了,我们快去衙门,不能让他们跑了啊!”
刚到家的二狗母亲突然听说仇人竟然跑了,顿时愤怒的就要拉着自己丈夫去衙门,却被二狗父亲这个村里的老实木匠拉住了。
二狗母亲不解看来,二狗父亲却摇了摇头,沉声道:“没用的,县令这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他不敢动井家的人。”
“可他杀了二狗啊!难道我们家二狗就白死了吗?”二狗母亲瞬间痛哭了起来。
二狗父亲沉默半响,随即道:“在这乌苏县是没办法了,你去准备一下,带上家里的银子干粮。”
“你要干什么?”
二狗母亲闻言停下哭泣愕然道。
“去府城,向知府申冤,知府不行就郡守,郡守若是再不行,俺们就上汴京告御状!
无论如何,二狗不能白死!老子一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那个小畜生他必须死!”
二狗父亲拳头捏的死死的,眼中蹦射着精光。
原来,这个老实汉子一直沉默,不是胆小怕事,而是他知道在这里他们奈何不了井家,唯有将事情捅上去,他们才有为儿子报仇的可能。
二狗母亲听后顿时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
“好好好!我这就去准备!当家的,我们今晚就走!”
说完,二狗娘就想像厨房走去,然而就在这时,砰的一声二狗家的房门被人从外面暴力破开!
“八嘎!你们那儿也去不了!”
……
翌日。
有路过的赵家村的村民发现,赵二狗家于昨夜被居然被灭门了,赵二狗的父母双双被悬挂在了家里的房梁上,身上的四肢都被砍了下来,活生生的制成了人彘。
身上还有数不清的伤口,死前受尽了折磨。
围观的人群中,一个孩子默默的看着这一切,死死的握着手中的竹蜻蜓,眼中满是恐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