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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父,皇城内送来密函,说是左侍郎王宝权,被太子当众猛踹一脚、身负重伤之后,现被关进诏狱,同时,千牛卫进驻政事堂和通政司,将大小官吏都看管起来,由暗卫逐一隔离审查。”
贾公望话音刚落,义子独孤城接着禀告。
显然,两人在书房等候多时。
“呵呵…没想到这个监国太子的反应,还是挺快的嘛。”
曹其昌神色一凛,朝着眼前的两位心腹扫视一眼,近乎自嘲式地嘟囔一句。
真是晦气!本相屁股还没落座,两个不好消息,就跟踪而来。
如此快速反应,而且还是稳、准、狠,做得滴水不漏,这不像是皇太子元智所为。
难道说他身边有啥高人,在暗中指点?
曹其昌故作高深,脑袋瓜子快速地转了一遍,发现当今天下才子,都在他的势力范围之内。
莫说东宫,就是大明宫紫宸殿里,也找不出一人来,能当即想出这种高招。
“相爷,许多大臣府上都接到了太子教令,纷纷派人过来询问,该怎么办?这事还得相爷您考虑周,尽早回复各位大臣,免得有些人沉不住气,轻举妄动。”贾公望进言道。
“贾先生,依你之见,针对太子教令和政事堂里的行动,我们应该怎么办?”
曹其昌没有正面回答,而是一个反问。
能成为内阁宰相身边的首席智囊,至少在师爷江湖上称之为翘楚,水平可不是盖的,更不是吃干饭的。
况且,他先于曹其昌了解相关讯息,提前思考过,应该有了对策。
“回禀相爷,下官粗略想过,有些计策可一试。”
果不其然,师爷贾公望有了对策。
“贾先生请坐下来,慢慢讲述!”
曹其昌微微舒出口浊气,接过丫鬟送来刚沏好的香茗,抿了一口,然后抬眸,满怀希望地朝自己的智囊看去。
“这些日子的种种迹象表明,监国太子元智所采用的措施,都是破釜沉舟,鱼死网破,剑走偏锋的险招,这是他目前最为有力的杀手锏。”
“他手握皇权,令出正门,咱们显然不能直接跟他硬碰硬,而应是以柔克刚,三日期限一到,通知大家到各自衙门里报到,但出工不出力,一定要让监国太子挑不出任何毛病。”
“王宝权被抓进诏狱,这倒是件严重事故,咱们要及时去营救,五相内阁衙门,包括福宁宫皇后娘娘,都可以正大光明去向东宫要人,若真的要不回来,夜间,派出我们的人去劫狱。”
“总之,须得把人营救出来,因为王宝权掌握着咱安国公府不少机密,另外,若不能把他营救出狱,也会寒了大家的心,今后谁敢死心塌地地跟随相爷您呢。”
“至于在政事堂看押的那些官吏,咱设法派人潜进去,告诉他们别乱说话,沉着应对过去,若搞出啥屁漏来,他们都跟着完蛋。”
贾公望侃侃谈了几大部分,对策虽称不上特别出彩,但却很实用。
目前,的确也想不出其它高明招数。
“城儿,这诏狱是个啥玩意儿,以前可从未听说过呀?”
曹其昌认真听完首席师爷的对策,习惯性捋了捋下巴长须,沉思片刻,先向独孤城询问。
独孤城是威震江湖的血手门少掌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