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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远波气度不凡,他微微抬了下手,还了半礼,“免礼,请在前面带路吧。”
“萧爷请。”
安国公府实在是太大,又是夜间。
就这样,尺素带着萧远波和萧元吉两人,抄近道七拐八拐地走了一炷香功夫,才到达东苑书屋。
东苑书屋四周,警戒森严。
一会儿,少掌门独孤城从书屋正堂出来,对着萧远波抬手一拱道:“萧爷,相爷就在里面,请吧。”
“嗯。”
萧远波颔首,随即抬腿跨过高门槛,往书屋里面走去。
侍卫萧元吉跟在其后,被独孤城用手挡下,“对不起,你不能进去。”
“这…”萧元吉愕然。
总舵主萧远波跟谁见面,无论江湖地位多高,他都是跟随左右,从不分离。
“元吉,你随尺素找个地方歇息一会,我这边完事,自然有人会去通知你的。”
话音刚落,萧远波抬脚随独孤城走了进去。
“元吉遵命。”萧元吉抱拳低吟道。
他是萧远波的族侄,忠心赤胆,武功高强,若没有总舵主口谕,他是昼夜不离其左右。
哪怕萧远波在青楼找女人欢娱,他也不回避。
不过,今晚这种密谈场合,恐怕他不合适跟随左右,因为曹其昌可不是江湖大佬,他是当朝内阁宰相。
就连尺素等人,都要退避三舍。
“元吉兄请…”
“请…”
萧元吉跟随尺素,一前一后地离开东苑书屋警戒线,向东苑西侧院走去。
这是一处厢房别院,专门招待贵宾所用。
两人刚进西侧院大门,有些黑暗,萧元吉一个踉跄靠向尺素肩头。
尺素驻步回身一扶,“元吉兄,小心脚下…”
“哦没什么,被门槛绊了一下,不碍事…”
贴身说话间,萧元吉将一颗蜡封的丸状物,塞进尺素口袋里。
这时,灯火一亮,厢院里数名卫士和丫鬟出来迎接。
“给这位萧壮士准备一个单独厢房,一些酒菜宵夜。”
“诺。”
尺素吩咐完之后,转身对萧元吉抱拳道:
“元吉兄请自便,喝点酒消除途中疲劳,然后歇会,兄弟我还得去巡夜,不能相陪。”
“尺素兄请便。”
两人礼毕,尺素转身消失在月夜里。
……
“禀太子殿下,近期由于朝廷赈灾,京城以及周边州府的粮食和棉布等生活必需品,价格飞涨,一天一个样。”
户部尚书史申义用手帕擦了把脸上的汗水,继续道:
“大米价格已经涨到离谱的地步,半年前五六株铜钿,便能买上品相不错的一斤新米,可眼下,连霉变的陈米,少于四五十株铜钿,也休想买到,而且还在涨,搞得市民们人心惶惶,都纷纷去抢米屯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