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旨。”
郭威拿起案几上的一叠急件,父子俩走到屏风隔拦的议事厅,仔细审阅。
然后,经过简单的商议,郭威父子俩来到虎案前,对着肃穆沉思的元智道:
“太子不必过于忧心,敌寇犯境,这是常有的事,有道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淹,此事交由臣等处置吧。”
“甚好,请说一下初步应对之策。”
元智说着,手指了指案前的圆凳,意为坐下说。
郭威坐了下来,道:
“阿史那札西与莫西,原本是兄弟俩,十数年前为争汗位反目,后莫西被札西击溃,残部被当今皇上收留,允许其在塞外草原休整,另立东突厥汗帐王廷,并给予军事和物资诸方面支持,并嫁文成公主和亲。”
“十数年来,札西并没有再犯莫西,兄弟俩相安无事,这次突然犯难,一定有深层次原因,只是我们尚不知情,但万变不离其宗,我等只有在军事上击溃札西,帮助莫西稳定疆土,才能粉碎敌人的所有阴谋。”
元智聚精会神地听着,示意郭威继续。
“郭瑞刚好要赴渔阳到任,臣拟任命他为讨逆先锋官,快马加鞭到达马邑,集聚北境边军和莫西残部,抵挡住札西的进犯。”
“臣随后调集部分禁军,以及并州,青州一带驻军,合计十万大军,从雁门关以西出击,直达札西王廷。”
“嗯,有把握吗?”
元智对于军事战略上声东击西,围魏救赵等,只能领会其意,可纸上谈兵,若要论调兵遣将,实战,他万万没有这个能力。
现在,对外军事上,只能仰仗郭威。
“有!臣争取在今冬明春,彻底将札西主力击溃,让其退回原地,十年不能再犯。”
“好的爱卿,禁军你准备带上多少,带哪里所属?”
元智隐隐觉得此事应该跟曹府有关,会不会是敌人的调虎离山之计。
所以,京师守护是个问题。
“殿下请放心,十万禁军,臣只调动五万,分别从南、北两大营各调一半,而且,曹砚春的北大营,臣已安插三个偏将军进去,这次不随军。”
“南大营禁军统领,大将军麦铁杖,是家父麾下爱将,此人忠心赤胆,臣离开京师之后,殿下必要时可以召见他。”
郭威不愧为军神之子,深得郭骧真传,对于元智所担心之事,他了然于心,并作有详细布局。
京城外有五万禁军,京城内有金吾卫,宫卫,千牛卫这三卫,还有暗卫,安保足矣。
“只是殿下,臣离开京师,少则半年,多则大半年,甚至一年,并且还要带走不少武将,朝堂之上空虚,望太子稍微克制些,应以步步为营,万不可打草惊蛇,逼其狗急跳墙。”
郭威一番肺腑之言,元智心里颇感暖暖的,总归是岳丈,心系朝局与女婿。
“放心吧爱卿,孤答应你,你就大胆放心地实施军事打击,军需后勤等,孤让枢密院徐辛春配合你。”
“臣谢过殿下。”郭威轻舒一口气,如释重负。
“高进,取虎符。”
“遵旨。”
只一会,高进取过一个黄灿灿宝盒,打开,里面是各式各样的虎符。
每个虎符,代表着不同的军种。
元智取出禁军,并州军,青州军三个虎符交于郭威,沉声道:
“大司马郭威听旨:孤代天子临政,任命你为征北讨逆大元帅,统领禁军,并州军,青州军,辖北境边军,横扫阿史那札西逆贼,安抚东突厥,确保终晋帝国边境安定。”
“臣领旨谢恩。”
郭威双膝下跪,双手接过三个虎符。
然后,他带上郭瑞匆匆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