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问,从福宁宫出来的太监,谁敢阻拦,更不敢搜身。
除了当今皇帝,监国太子都没有这个权力。
所以,元智才恼羞成怒。
“太子,倩儿在东宫无所事事,既然朝廷已计划出兵,那我想早日返回北疆,这些日子里坐立不安,挺惦记文成公主她们的。”
事到如今,林玉倩也不想再任何辩解与掩饰,只见她话锋一转,大胆提出返回北疆的意思。
“再等等,大司马他正在京师调兵遣将,大概五日左右即可开跋,孤的意思,让你随郭帅大军前往雁门关,一来是为了你的行程安,二来是大军到达雁门,郭帅需要东突厥所需军队的策应。”
“实话告诉你吧,郭大元帅准备从雁门关西出,直击阿史那-札西的后冀,迫使他停止攻击,回撤。”
“这个作战计划,孤已批准,但这需要咄吉的金狼骑,以及东突厥各部落,从东、北两冀协同反击,你刚好作为双方联络官,协调沟通。”
元智想过了,还是决定执行原定方案。
就算第三方跟林玉倩取得了联系,目前也左右不了这次大军北征的战略。
“这太好了,这套进攻方案,也正是我们所希望的,倩儿不知怎么感谢太子才好?”
林玉倩听罢,一阵激动,心花怒放。
她双手紧紧抱着元智的一条胳膊,使劲摇晃着。
“先别高兴太早,方案孤是批准了,可战场形势瞬息万变,能否重创札西,把他们赶回漠北,这要看你们双方协同作战的效用,而你这个联络官就至关重要,咄吉的军队,都必须绝对听从郭大元帅军令,记住,一切行动听指挥,步调一致,是制胜之关键。”
元智虽说没有实战经验,可理论那是一套又一套,绝对不含糊。
“明白了,太子殿下。”
“还有,请你回去之后告诉文成公主,她姓元,是我的皇族堂姐,我决不会见死不救,希望她今后掌控好突厥局面,共同维护我元氏皇族的基业,千秋万代。”
元智也不忘捞回点政治成本,特意叮嘱一番。
“放心吧太子殿下,文成公主一定能做到。”林玉倩不停地点头称是。
“好了,一切尘埃落定,你可以放心回清音阁去了,这几天若是闷得慌,可以去皇后娘娘那里,陪她多聊聊,还可以结伴出宫秋游,你也许很久没在京都转悠了吧。”
这时候太子完释怀,心情大好。
他想到了皇后曹飞燕,能体谅到她的痛苦,内心十分的同情。
林玉倩听罢,眼波流转,腻声道:“这些都没问题,不过现在太子,你怎么又要赶人家走了呢?”
“你在这里干嘛,孤还有许多政事要处置…”
可话还没说完,林玉倩已经凑了过来,一双柔荑探入太子衣领,帮其解开练武常服,“还穿着这身皮囊干啥,倩儿帮你褪去。”
“不用你,孤有内侍…”
“他们哪里有倩儿服侍得舒畅。”林玉倩贴着太子耳根,轻喘道。
她媚眼如丝,吐气若兰,修剪圆润的寸甲,撩得元智脖颈间丝丝发庠,心脏不由得卜通乱跳,浑身酥麻感骤现。
“倩公主,作战计划是早就决定好的,我们之间根本不存在权色交易,你不用…”
元智口干舌燥,最后一丝心智,已如风中残烛。
在残烛彻底熄灭之前,他还想重申太子宣言,维护其可怜的自尊。
“谁跟你搞权色交易啦?倩儿是真心喜欢太子,爱上你了,在京师已没几天,我想多陪陪你。”
林玉倩白了他一眼,甜言蜜语脱口而出。
撒谎从不打腹稿的她,此话则多半是发自肺腑。
话都说到这份上,元智也不再废话,任由其摆布。
在女色面前,尤其是这种训练有素的妖媚女人,他根本就无力抵抗,完失去免疫力。
林玉倩先将习武常服褪去,露出单薄内衬。
“倩儿,现在是晌午,不是晚上,会有大臣找孤禀奏要事,你怎敢…”
见她继续褪衣,他手护着内衬做最后一丝挣扎。
妇人酥腹一揉,磨得他愈发把持不住。
她吃吃娇笑道:
“天灾人祸该来的都已来了,现在,还能有什么紧急军情?你是监国太子,要学会放松,不能把弦绷太紧,活得太累。”
喔靠,谆谆告诫起本太子来了。
“你真就不怕孤再次暴虐。”元智色厉内荏。
妇人玉指往他胸前戳了戳,娇声道:
“那晚你是故意为之,从现在开始,倩儿会让你情不自禁,对我爱不释手的迷恋。”
她声音腻中带涩,有一丝若有若无的妖绕,只教听者心酥神迷。
元智虽有些难堪于眼前的荒唐,但他本是个徒登子,岂能逃过这浓情似火,风情万千的妖妇之诱?
他已欲焰如焚,心头迷迷糊糊,像被催眠了似的,不知不觉中,双手已搂紧她的酥腰。
妇人螓首凑上,朱唇微启,软软地印在太子嘴上。
一阵唇嘴纠缠之后,林玉倩忽地分开,柔荑紧扣太子的手,悄然道:“走吧,到寝室去。”
元智早已释怀,随她而去。
西书房里,没有硝烟的“战斗”如火如荼,不时飘逸出莺歌燕舞之妙。
内侍总管高进,亲自把守西书房大门,挡住了所有要求觐见太子爷的人士。
正午,西书房里尚未偃旗息鼓。
膳食房屁颠屁颠给太子送来午膳,结果被高进呵斥退回,等候通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