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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这厮用了什么手段,他靠上了河西道行营左提督,大将军叶荫廷。
这种过硬大靠山,当年施万仲几次想撤换他,都没成功。
现在,曹治平上台来,田富达便一头扎进新晋将军的怀里。
这时,吴配繁霍地从帅位上站了起来,沉声道:
“现已查明,田富达涉嫌向境外走私军械,触犯帝国军制国法,本副将命令,第一营体出击,包围第二营驻地,并入营搜查,将一干人犯等抓起来,连夜审讯。”
“遵命!”
在场七人异口同声地抱拳领命。
第一营一直是施万仲嫡系,雷玉涛等人对田富达早就看不惯,两边矛盾由来已久。
第二营虽然在名义上与第一营并驾齐驱。
可两营之间无论是兵力,装备还是战斗力,差距可不是一星半点。
在场的七人,谁都没有将第二营放在眼里,就像壮汉面对瘦弱的娃娃。
“哎唷,今儿个晚上这么齐整,是有什么大事发生么?我能不能进来听一听啊?”
忽然,营帐外面传来一阵杂乱脚步声。
一道阴阳怪气的话语,在空旷的兵营里,显得格外刺耳。
随声而入的是位年轻将军。
只见他头戴鎏金束发玉冠,挂金丝玉带,脚踏牛皮软军靴,腰挂镶嵌宝石的主将佩剑。
他的身后,跟着一行戎装近卫。
吴配繁抬眸一瞧,便暗感不妙。
来者正是安西都护府镇守主将,四品鹰扬将军曹治平。
来的真快,难道是走漏了什么风声?
真蠢,不是走漏啥风声,而是他的一举一动,都在对方的严密监视之下。
实际是人家故意挖了个坑,让他来跳。
看着走进来的曹治平,吴配繁只好主动让出帅位。
只见他向前跨上大步,躬身抱拳行了一礼,道:
“禀奏将军大人,第二营田富达胆大妄为,向境外走私军械,末将正布置一营人马前去将他擒拿,来个人赃并获。”
“是啊将军,这个田富达胆子也太大了!”
雷玉涛抱拳附和。
他以为曹治平是事先得到右副将的军情通报,认为事体重大,故亲自前来督阵指挥。
否则也不会这么巧,在这节骨眼上,相隔几十里路程,黑夜莫名从城里赶来。
曹治平非常不悦地白了雷玉涛一眼,心道:
你也是弄昏了头,这些军械都是你派人去押回来的嘛,就连这点门道都搞不清楚?
心虽如此,但面上还是呵呵笑着。
现在他没闲功夫去训斥雷玉涛。
他的目光犀利地投向吴配繁,阴沉着脸信步迈向虎案上方。
吴配繁的脸色,苍白如死尸,样子十分难看。
来者不善啊!
他明白自己今晚可能错判了形势。
本想自己走一步险招,先拿到真凭实据再说。
没想到,雷治平却赶来了。
接下来自己将会陷入十分被动的局面。
他从这次查到的蛛丝马迹中,早就嗅闻到曹氏家族的味道。
吴配繁对田富达十分了解。
此人是个纨绔子弟,贪财好色那是肯定,但绝对是个胆小怕死之徒。
这样的人,焉敢去做诛灭九族的营生?
就放开让他走私出境,他也搞不到如此数量的重型军械呀。
像八牛弩,车弩等重型军械,属于朝廷卫尉寺直辖,外军将领和地方官吏等,都无权调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