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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宴清连眼皮都没抬,只是淡淡地说:“我从来都不记阿猫阿狗的名字。”
那人顿时怒了,上去就推了一把顾宴清。
他身体健壮,顾宴清哪里禁得住他这么一推,顿时像后退了两步,才堪堪稳住身形。
沈今安赶紧过去扶住他,看着那人的目光恍若在看一个死人,冷声道:“一言不合就动手推人,你娘没教过你礼数吗?”
紧接着又哦了一声:“该不会是没妈吧?那可真可怜,怪不得像疯狗一样到处咬人。”
“你这小娘们怎么说话的,你知道我是谁吗?”狱卒眉头一横,冷哼一声就朝着沈今安走了过来。
“能是谁,从京城赶出去的流浪狗罢了。”顾宴清眼中警惕分毫未减。
此人身份特殊,恶贯满盈。
当时自己费了好大功夫,承受了不少压力,才把人从京城赶了出去,没想到他在这里逍遥自在。
“哼,顾宴清,你也不用得意,恐怕你还认不清楚如今的形势,小爷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
他说完,轻蔑地看了一眼顾宴清,又扯着嗓子朝外面喊道:“来人啊,请咱们的顾首辅和他的夫人孩子去后院坐坐。”
有几个狱卒从外面走了进来,待看清楚面容后。
顾宴清脸色一沉,没想到这些人都聚集在这里,看来今日恐怕不好糊弄过去。
那狱卒伸手过来拉沈今安和顾宴清,被沈今安一把拍在了胳膊上:“不劳烦几位了,我们自己会走。”
早在那人叫出顾宴清名字的瞬间,沈今安便意识到了他与顾宴清怕是旧识,曾有过节。
待在这牢房里,还不如和他们一起出去,伺机寻求脱身之法。
“算你识相。”那狱卒的目光落到沈今安的脸上,刚才一直没有仔细观察。
现在一看顿时惊为天人,没想到顾宴清的夫人居然如此绝色,真是暴殄天物。
如果……
他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一下沈今安,不怀好意地笑了:“顾夫人当真是绝色啊,我在京城这么多年,都没有见过比顾夫人更标致的人了。”
那些个进来的狱卒看顾宴清的时候,眼里都带着点恨意,看沈今安的时候眼神更是放肆:“是啊,就是不知道顾夫人跟那楼里的姑娘比起来如何?”
听着他们在那里肆意讨论的声音,顾宴清眼里闪过凌厉之色,恨不得把他们两个人碎尸万段。
“席二,你爹还在牢里吧?”无法遏制的怒火仿佛化为实质一般洞穿了席二,顾宴清此时只恨自己不能立刻处置了他,沈今安如今已经是他的人,他自然不能让她受委屈。
席二正是方才拿沈今安和妓子比较的那位,两年前,户部尚书的儿子刘丰与席家老二等人在京城无恶不作。
当街强抢民女,逼死人家家,在京城可谓是轰动一时。
这个刘丰仗着自己有个姑姑在宫里颇为得宠,父亲又是户部尚书,没少做伤天害理的事。
那些官员一个个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压根没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