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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踹开门,看到了倒在血泊中的大汉,一个连忙去看看还有没有可救的余地,一个招呼其余的手下,循着翻开的窗户追了出去。
洛樱也是第一次杀人,手还微微颤抖,她深深吸口气,让自己尽快平静下来。她已经听到有人追过来,心知自己没有太多的时间。只是在刚才的打斗中已经耗尽力,却依然强撑着跑着,她始终记得南宫函对她说过:无论任务成功或是失败,切不可牵累南宫府。所以她不能回南宫府,只得往相反的地方逃去。
这种慌乱无措让她不由得想起三年前,那时有哥哥抓着她的手,但是现在,她只有自己一个人了。经过一条马路上,一辆汽车飞驰而来,洛樱本想躲开,但是抬头间,借着雪亮的灯光,她看到前面开车的男子,不由得惊住了,停下了脚步——那张面容那样熟悉,让她想起自己寻了三年的哥哥。
她完忘了后面还有人在追自己,呆呆地愣在那里。车上的男子见突然有人挡在前面,急急地踩了一脚刹车。
急促的刹车声让她回过神,洛樱慌忙地抬头,却被拽进一个温暖的怀抱中。那人按住她的头,低声说,“是我,别抬头,跟我走!”
听到是孟长歌的声音,洛樱微微感到心安,任由他拽着自己过了马路。孟长歌拉着她拐入小路,一路快步疾行,跑到一处庭院中。两人进去后,孟长歌见无人跟上来,将便将门一锁。
他转过身盯着她局促不安的脸庞,深黑的眸子中透出探询之意,沉声问,“洛樱,告诉我实话,这五年在南宫府,你究竟是怎么过的?”
听到孟长歌这样问自己,洛樱却只是淡淡一笑,说,“我这五年在南宫府过的很是安逸,不似以前颠沛流离。”
“是吗?”孟长歌并不信,扯过她沾血的衣角,“可是我觉得并不是这样。洛樱,你是不是还在为当初的事怨我?”
洛樱低下头,避开他的目光,说,“四少爷说笑了,当初的事我也想通了,并不敢怨你!”她停顿了一下,又说,“何况当初,你和我素昧平生,只不过我的相貌与你的故人有几分相似,你能出手救我,我已经是很感激了。”
孟长歌闻言心中微震,脱口而出,“你都知道了……可是,并不像你想的那样……”
洛樱却打断他,“四少爷,究竟是怎么样并不重要。司令他毕竟年纪大了,身体也不似之前,他其实很惦念你。你们是骨肉至亲,血浓于水,纵使之前有什么误会,你也应该多回来看看他陪陪他。”
孟长歌听这样的话却十分不耐,一把将她抵在墙上,“对于旁的事,你都这么上心,那你自己的事呢?这五年,我有时还在想你过的好不好,可你呢,可曾想过我?”
他的气息慢慢地贴近,洛樱却别过头,避开了他。五年的时光在她眼前一幕幕闪过——当初,她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来到南宫府,也不知道自己即将面对什么样的命运。
南宫府里的人看向她的目光复杂,有嘲笑的,有艳羡的,也有同情的,纷纷都在猜测这个貌美的小姑娘会不会取代秋夫人,成为司令的新宠。
南宫函也细细询问了她的身世,给了她安适的住处,给了她锦衣玉食,并且出乎意料地说自己没有女儿,希望能收她为义女。面对这凭空而来的好处,洛樱却并不感到惊喜,她始终记得父亲的话:天下没有免费的馈赠和无缘无故的好意。听出了她的委婉拒绝之意,南宫函倒也不恼,便问她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