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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琬一下子便拧眉起来,四下里瞧了瞧是无人来才稍缓和了些神色,“你不过是听我的令,这事与你无关,以后也不要说起。”
谢琬三两下将饼解决了而后扶着树站起了身,随后转身去拎起了扫帚的水桶,声音冷下来,“你快回去吧,莫要叫人发现了。”
绿珠不服气还要再说什么,谢琬却已然径直离开了。
谢琬顶着太阳慢慢扫起了御花园的地,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便去将东边的花搬回了西边,最后再将搬花的路扫了一遍,掐着时间点堪堪做完,等应付完嬷嬷的检查之后,谢琬已经累的连一根手指也抬不起来了。
一连七日,日日如此。
萧明泽后来也叫刘福打探清楚了,索性就交代了刘福每日暗地里去帮把手,只是也不许帮忙做太多。
而萧明泽每日早晨自寿康宫问安出来,便能在御花园中瞧见谢琬忙碌的身影,只是除了第一日外萧明泽的轿辇便没有停下来过。
第七日傍晚,来检查的却不是那个老嬷嬷而是竹青。
谢琬浑身酸痛,发髻也有些微微散乱,后背的汗直流到脚心,却还是福身见了礼。
“太后口谕,请谢掌侍往寿康宫去一趟。”
一路上竹青的神色还算缓和,加之这么几天折腾下来,谢琬的心里也明白了两分。
寿康宫中赵太后还是如往常一样坐在书案前,见谢琬来了也只是稍抬眼旋即又垂眸只看着奏折,“行了,不必跪礼。你可知朕今日找你来是为何事?”
谢琬垂着头,语气平缓,“奴婢受罚期满,也该向太后娘娘复命。”
赵太后眉峰微挑,搁了笔去瞧谢琬,“朕听说这几日总有人暗中帮你?”
谢琬周身一紧,不等开口便又听赵太后说,“朕不怪罪你,只问你一句,你可知道是谁在暗中相助?”
赵太后又怕谢琬不敢开口,补了一句,“只管说来,朕恕你无罪。”
谢琬福了一礼而后声音清晰道,“奴婢斗胆猜测,是陛下恩德。”
赵太后的唇角微微一勾,又垂下眸去拿起了朱笔,声音中带着一点不经意,“这几日你差事做的不错,明日起便来慈宁宫伺候吧。”
谢琬一惊旋即立刻谢了恩,而后就被竹青引着走出了内殿,竹青面上的笑还是柔和的,“回去好好歇上一晚,明日莫要误了时辰。”
谢琬心里踌躇打鼓,几番斟酌之后去而转身,对着竹青福身,“奴婢愚笨,还劳姑姑指点一二。”
竹青也收回步子转身,伸手将谢琬扶了起来,“咱们做奴婢的,只消听主子吩咐行事。”
从司苑司的六品掌侍到了寿康宫伺候,说出去也算是高升,到底主子跟前才有更多表现的机会。谢琬一无资历,二无功绩,怎么都难以服众的。
任是议论纷纷,赵太后的懿旨还是在第二日清晨下达了,谢琬入寿康宫洒扫,另提拔司苑司宫女绿珠、珍珠为掌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