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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明泽闭了闭眼又深呼吸了两口气,“去秋水居。”
十月时候天气又有些转凉,前头过了中秋,没多久便是秋狩的时候。早一个月前围场便都叫人围了起来,只等着御驾亲临。
谢琬带着尚宫局的定下来的书卷又去了寿康宫,赵太后依旧坐在案前批着折子,见了谢琬也接过了书卷翻了翻,算是认可了这些准备。
谢琬低着头,“奴婢请旨,这回后宫的娘子们可是都去么。”
赵太后眼眸不抬,只提笔在折子上落下一道朱批,“哀家不管这些,你只去问皇帝的意思就是了。”
谢琬点头称是就要退出去,临到门前却又听见了赵太后的声音,“且慢,回来。”
“皇帝这些时候宿在哪里最多?”
“回太后娘娘的话,是赵贵人的秋水居。”
赵湄仗着赵太后的关系,又跟萧明泽是抹不开的表兄妹,行事向来乖张任意。赵太后点了点头又蹙眉问,“顾宝林那边你去看过没有,身体可还好?”
谢琬的心下发凉,她原以为赵太后并不知道赵湄的所作所为,这才放纵了赵湄许多,只是眼下看来赵太后并不是不过问后宫事。
谢琬的头低下去许多,“奴婢请太医看过了,顾娘子身体强健,修养两日便无大碍。”
谢琬这么一晃神,说话的速度便慢了不少,赵太后若有所察的抬头扫了谢琬一眼,“你近来差事当的不错,宫令女官的份内事做的也可以,只是你须得记着这些都是哀家给你的。在皇帝跟前如何说,如何做,你心里可明白?”
“太后娘娘恩德奴婢不敢忘,自然尽心尽力当好差事。”
赵太后盯着谢琬看了一会儿,略沉吟了一会儿还是没说什么,只轻轻一句“下去吧。”
赵太后的欲言又止谢琬心里明白,她谢琬是赵太后的人只需要按照赵太后的吩咐做事,不必去替旁人抱不平。
一如先前的时候,赵湄对谢琬发难,赵太后也是一样息事宁人。
谢琬转身走出了寿康宫,将脑中纷杂的情绪部压下去,毕竟有一句话赵太后说的很对,如果不是赵太后,谢琬而今至多也不过是司苑司的一个典侍而已。
依着萧明泽的意思,秋狩还是将后宫的八个人都带上了,毕竟出宫的事不常有。
秋狩大概有一个月,萧明泽先要同前朝的官员一起,自然后宫的几个人也顾不上,谢琬自然是跟在萧明泽身边伺候,只是大多数的时候都是沉默寡言的。
这一日萧明泽叫上了前朝的几个大臣一同打猎,谢琬扶着萧明泽上了马,“陛下小心,奴婢预祝陛下箭无虚发。”
萧明泽一牵马绳,骏马高扬前蹄,阳光直直的洒下来照在了萧明泽的脸上,是别样的意气风发,唇角高高扬起是语气昂然,“待孤猎了兔子回来给你加餐。”
不等谢琬作答,萧明泽一扬马鞭冲了出去。
谢琬抬眸看着萧明泽远去的背影,草原上一望无际,京郊的空气仿佛都带着一股自由的气息,谢琬的唇角微微抿起,心情畅快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