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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也堵车,这是单行道那也是单行道,是单行道!真想把设计城市布局那人的脑子挖出来,看看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柳姨骂骂咧咧从办公室外进来,一看就是堵车堵急眼了,她单知道观海市早上堵车,没想到周末也堵。
把外套往衣帽架上一挂,手提包往自己工位桌子上一扔,她气得喝了口水,深呼吸几口才压下火气。
转头看看衣帽架,除了自己的大衣没别人的衣服了,柳姨不禁有些疑惑,方念薇还没过来吗?
就在她狐疑的时候,厕所洗手间传来了水流声,她循声过去,看见王安若背着身子在镜子前站着,不知道在做什么。
“比想象中的明显一点点……不过还好……他应该也没发现我……”
“念薇?”
“柳姨,你来了。”
王安若听见身后的声音,立马关掉水龙头,转过身来。
柳姨一看,她洁白的T恤上沾了不少水渍,像是被谁泼了一捧水似的。
这可直接给柳姨看懵了,表情微怔,不知道说什么,也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反观王安若,则是十分从容地擦干净手,看向洗手池,随口说道:“水龙头应该是坏了,出水量很大,柳姨你明天找人来修一修吧,别溅了其他同事。”
柳姨闻言恍然大悟,赶紧上前扯了两张纸,帮她擦一擦湿了的衣服:“你看你,可别感冒……脸都红扑扑的了。”
“不碍事,又不是秋冬天,这点水一会就干了。”
王安若冲着镜子看了看自己略带红晕的脸颊,然后摆了摆手,拿过洗手台上的外套挂到衣帽架上。
“说正事吧,柳姨你喊我过来有什么要商量的?”
柳姨看了看衣帽架上王安若一点水渍都没有的外套,又看了看王安若的洁白T恤,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一时半会想不出来,只好先聊工作了。
王安若则是嘴角略带坏笑,只要聊起了工作,柳姨其他的事早晚就忘掉了。
“是关于车邻的事。”柳姨神秘兮兮地说道:“我联系上他了!”
王安若闻言挑了挑眉,心思也放在了这件事上。
这时她才明白为什么柳姨一忙工作便身心投入了。
那是因为热爱,因为在乎。
柳姨喜欢故事,喜欢和人打交道,喜欢替别人处理各种各样的麻烦,喜欢别人不为人知的秘密……而且也喜欢钱。
当这些事情交织在一起的时候,便是柳姨生活的意义和乐趣,哪里还管其他?
就像是车邻这件事一样,同样的,王安若一听是关于他的,其他的事情也都抛诸脑后了。
王安若问道:“你跟他聊过了?”
柳姨回答:“我只是给他发了封邮件,说要花钱买下他那首词的版权用以商用,而且不仅是版权,还有著作权和署名权……总之这是公司的意思,这首歌的作词人是要写你的名字的。”
王安若闻言蹙了蹙眉,这不等于是自己将秦风的功劳揽在了身上?
明明是那么好的一首词,他有这个才华的,却不能被人所熟知。
在她的认知里,已经认为秦风的副业就是作词了。
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事实就是车邻这个名字完没有名气,即便是能写出那样好的歌词来,可在出名之前是没有人会买账的。
这次便是一个绝佳的机会。
借着《球状电云》的宣发,也许车邻这个名字也可以火起来,有了名气就可以接更多的单,有才华支撑,就能接住天降的机会和名气。
那他就不用过得那么拮据了。
叔叔阿姨好像说过,秦风每个月都会往家里寄钱,让他们二老即便是没有活干生活也很富裕,不用再能么辛苦。
可任何事都是双面的,父母轻松了,那秦风在观海市一个人得多辛苦,才能靠着写歌赚那么多钱,还要往家里寄?
“这岂不是完抢了他的功劳?”
“不是抢,是买。”柳姨纠正道:“而且车邻很爽快的同意了,让我给他个报价,听语气多少都行。但我没回他,打算跟你商量。”
“跟我商量?”王安若不解:“这件事不是朱总最后决定吗?”
柳姨便回答:“朱总去首都见陈导了,大包小包提着礼品,那叫一个客气……听说他这次想尽办法要通过陈导搭上秦无相的线。”
她叹了口气:“所以这事就扔给了我。我对作词报价的事没经验,这是第一次,你大学时候不是跟著名歌手合作过吗?我便想跟你商量商量。”
王安若心下了然,正了正神色,然后认真问道:“多亏柳姨你留了个心眼跟我商量,这些作词人都很狡猾的,花钱买歌水特别深……柳姨你打算出多少?”
“我觉得给个五千块钱意思一下得了。”柳姨说道:“我百度过了,那些原创作词人,连词带曲都有三千的,赚四五千就不少了。他只作词咱们给五千,说不定他还得谢谢咱呢!”
柳姨觉得自己能给公司省下一大笔钱,这个车邻她查过,之前都是给网络歌手写歌,那种歌感觉五千都多了。
但就在她佩服自己的时候,却发现王安若的神情不对劲,很显然不是很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