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 “别提了,我才刚入手不少股票,现在全被套住了,提起来就是一把辛酸泪!”
“咱们庐江郡最近可不太平,邪气的很!”
“你说的邪气是指妇产医院的事情吧?都闹得沸沸扬扬了,谁不知道呢?
我可是听说,这段时间根本就没有一个新生儿能够降生,妇产医院那边,都不敢接收孕妇了呢!”
“可不是嘛,私立的几个妇产医院干脆都关门了,就想着避避风头。
公立医院没办法,只能硬挺着,接受的孕妇倒是不少,就是没有一个能够生下来。”
“这事闹的,挺吓人的。那些个专家呢?咋滴这个时候就不出头发表意见了?”
“是污染还是啥原因,总得给个说法吧?”
散步的百姓们,倒是纷纷议论开来,显然对于庐江郡最近发生的事情都很关心。
在没有人注意到的情况下,炎麒麟一个人坐在围挡里面。
周遭的嘈杂完全影响不到他,他宛如坐在一个无人之境,眼观鼻,鼻观心,进入到了一种虚无的状态中。
在炎麒麟的前面,摆放着一个香炉,香炉旁边还放着三支没有点燃的香。
香的另一边,则是放着被石头压着的一叠黄纸。
有风吹过的时候,被压着的黄纸就跃跃欲试,似乎想要逃离掌控一般。
炎麒麟的另一边,原本活蹦乱跳的大公鸡已经被断头,在大公鸡的前面放着一个小碗,这个小碗里面装着的就是大公鸡的鲜血。
四象铜像分别守护在炎麒麟周身,连同着两尊石麒麟,一起护卫炎麒麟的安全。
炎麒麟时不时就会低头看一眼时间,他在等待着合适的时机。
手表上的指针,缓缓的指向十一点钟的位置。
随着子时的到来,四周的温度明显下降了不少,路过的游客也随之少了不少。
等到了时机的炎麒麟,缓缓睁开了眼睛。
拿起三支香,炎麒麟站起身,分别朝着四个方向拜了拜。
将三支香插入香炉内,炎麒麟用剑指在鸡血中点了几下。
拿起另一边提前准备好的桃木剑,他将鸡血抹在了桃木剑上面。
随即,桃木剑泛起阵阵红光,执剑挑起一张黄纸,炎麒麟嘴里默念咒语,黄纸无火自燃起来。
似乎是完成了什么仪式一般,在黄纸燃烧起来之后,炎麒麟稍微松了一口气。
掏出一根红绳,他绕着四尊铜像,动作轻盈的绑上红绳。
这是阵法开启之前的最后一步,完成之后,眼前的阵法就能够启动,从而开始恢复被军刀楼所破坏的庐江龙脉。
距离这里不远的一栋高楼之上,漆黑一片中,穿着一身黑色袍子的人静静地站在楼顶上,看着江边炎麒麟的举动,嘴角流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
他的手上,拿着一朵黄色的菊花。
菊花在风中摇曳,显得无比柔弱。
盯着柔弱的菊花认真的看了好一会儿之后,黑袍人才伸出右手,掐出了一个怪异的法诀出来。
随即,他伸出另外一只手,从菊花的花蕊中缓缓的拽出了一个红线的线头。
“破——”
彷佛是从喉咙里面发出的这个字,听不出男声还是女声,声音本身十分无力,甚至连一点气势都没有。
只是周遭的空气,却莫名的有一瞬间的停滞。
随着这个声音落下,炎麒麟刚才链接起来的四尊铜像的红绳,顷刻间从中间断裂开来。
青龙铜像因着红绳的突然断开,甚至摇晃了一下,倒在地上。
不对劲!
敏锐的朝着四周看去,炎麒麟并没有发现任何有问题的地方。
红绳无故断开,绝对不是什么好征兆。
心里有些不安,炎麒麟的心跳都快了不少。
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炎麒麟再一次拿起红绳缠绕起来。
等到最后一步,要将朱雀铜像给关联起来的时候,红绳就会从中间断开。
就好像是在这里站了一个看不见的人,在旁边悄悄的看着这一切,等到最关键的时候,就会拿起剪刀,将红绳毫不客气的从中间剪开。
炎麒麟已经可以确定,中间有人在搞鬼。
想到这里,炎麒麟迅速的用剑指夹起两根断开的红线,线头紧接双手连在一起,组成了一个怪异的手印。
挂在腰间的罗盘落下,被炎麒麟一脚踢到了自己的面前。
毫不客气的将两根红线同时按在了罗盘正中心。
“呼——”
两根断裂的红线线头上,突兀升起了一股蓝色的火焰。
蓝色的火焰迅速朝外蔓延,可却似乎伤到炎麒麟手中的两条红线。
站在远处高楼楼顶上的黑袍人,手中的菊花顷刻间燃烧起来。
黑袍人怔愣了一下,幸好他的反应很快,立刻拽下自己的一根头发,通过奇怪的手印,将头发缠绕在手指上,随即朝着菊花的花蕊中狠狠地暗了下去。
“轰——”
原本在两根红绳上稳定燃烧着的蓝色火焰,瞬间暴涨,直奔炎麒麟脸面而来。
抬脚朝着地面狠狠一跺脚,带起罗盘落在炎麒麟手中,他迅速翻转手腕……
蓝色的火焰在触碰到罗盘的一瞬间就自动熄灭,消失不见。
此刻,炎麒麟已经确定,看着四周,语气冰冷的喊了一句,“民调局办案,什么人鬼鬼祟祟的躲在暗处阻拦?”
说话之间,炎麒麟抬脚猛然朝着一边的石麒麟身上踹去。
需要吊车才能移动的石麒麟,被炎麒麟这么一脚踹上去,迅速转动了起来。
不到两分钟的时间,两尊石麒麟就停止了转动,齐齐的朝向了一个方向。
循着石麒麟所指的方向看过去,炎麒麟看到,在一栋高楼之上,站在一个黑袍人,他的视线在那个方向停顿了一下之后,就好像什么都没有看到一样,继续看向了别的地方。
片刻之后,似乎是全部都看完了,炎麒麟松了一口气,似乎并没有将刚才发生的一切放在心上。
站在黑暗中的黑袍人,看着这一幕,也是悄然松了一口气。
“果然不好对付!”
还是听不出男女的声音,有气无力的说了这么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