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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贺老太太很多话都没跟她说实话,看她年纪小又是个孤儿,觉得没必要跟她那么多,只希望她安心的生下孩子,给贺宴一点家的温暖。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之后,贺老太太才叫人派了车,把姜可送回到贺宴的公寓里。
姜可回到家,发现贺宴不在。
她自己洗了澡坐在沙发上,想着老太太说的那些话发呆。
这么看来,贺宴很可怜。
一个私生子,亲妈又过世了,现在被接回来,爸爸对他又不好。
还不如她这个孤儿呢。
至少爸爸妈妈在世的时候,还是很疼她的。
她想着想着,决定给贺宴发个消息。
贺宴,我到家了
那头很快就把电话打了过来,声色嘈杂,一听就不是在什么好地方。
贺宴的声线很低沉。
“无论今天老太太跟你说了什么,你都别信,别管,反正等你把孩子生下来你就和贺家没关系了,知道吗?”
他的话很冷酷,让姜可那些关心的话语又咽了回去。
她只好小声说:“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那头沉默了几秒钟,然后传来一声轻笑。
“我回来你想做什么?”
低沉的笑音,酥酥麻麻的传进姜可的耳朵里。
她感觉整个人都麻了一下,不敢再说什么,直接把电话给挂了。
夜星娱乐会所。
偌大的舞池里挤满了男男女女,正在疯狂的扭动身体。
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吵得人耳膜生疼。
可贺宴坐在卡座上,神色自若的喝着酒,看着台下抱在一起的男男女女,没有一丝表情。
他身边只坐着一个男人,其他服侍的都围着卡座站着,没有资格坐下。
男人名叫卫辰,是卫家的小儿子,以前常来这里玩儿,后来在这里投了一笔钱成了股东,也自然成了他的跟屁虫。
这会儿卫辰多喝了几杯酒,眼神都有些迷离。
他看向冷酷的贺宴,凑过来大声道:“贺哥,听说你不是要和吴家那个小女儿结婚了吗?什么时候啊?”
闻言,贺宴回头看向他,眼底散发着危险的讯号。
“谁跟你说的?”
“除了魏琴还有谁啊?你和吴家小姐要结婚的事情,她前几天就在圈子里跟阔太们说了个遍了。”
“……”
贺宴看向舞池,突然拿起桌上的酒杯,狠狠的朝着下面砸了下去!
酒杯没砸到人,摔在地上,但还是吓了底下的人一跳。
音乐声戛然而止,所有人都抬眼看过来,看到是贺宴站在二楼,又立刻把头低了下去。
这位大爷可不是好惹的人,来这里玩的人自然明白这个道理。
贺宴气的要炸了。
魏琴这个贱人,撺掇着贺鸿给他联姻就算了,居然还事先就铺垫了一番,大概是想通过这种办法来逼他,断了他夺权的念头。
可魏琴大概也没想到,他会直接带了个老婆去大闹现场。
想到这里,贺宴的神色又缓和了下来。
毕竟他从没有想过要夺什么权,他只想离开贺家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必要的时候,他不介意和贺家这群人同归于尽。
他重新坐回卡座上,看向已经吓得不敢说话的卫辰。
“看什么?”
他目光阴鸷,像暗夜里的孤狼。
卫辰抖了一下,连忙给他倒酒。
“喝、喝!今晚不醉不归!”
音乐声再度响起,声色犬马,每个人都暂时的抛去了烦恼,把自己彻底的迷失在这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