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阿阮也很无奈,她现在还不能发出声音,可是师父什么时候能发现自己的手太用力了!
肩膀快要碎掉了!
阿朱淡淡然跟着那小道士出去了,整个屋子内再度陷入了沉默。
清也将阿阮抱了下来,清秀的脸上多了几分不甘,幽幽地望着门外。
“师父,你捏疼阿阮了!那群人怎么说的像是在用什么东西一样…”
那阿朱似乎也不反抗,早已习惯了。
清也不说话,只是默默地看了看那群沉睡的孩童,从照看的小道士手里接过一些药。
每个孩童的床旁都有特定的竹管,这些竹管的作用是维持他们生命,每日的吃食、药汤都是利用竹管引流进他们的嘴里。
随后,他们会条件反射地吃下去。
若是不能吃下去,呛咳到了,就会有个别窒息而亡的例子。
小阿阮看着师父熟练地利用竹管将流食引到他们的嘴里,一个又一个地喂…
“师父,可以告诉阮阮咩,他们为何不醒啊!”
小阿阮看得着急,师父来这里要救他们,那他们醒了,也不一定能逃出去吧!
现在看来,雷鸣山似乎只把他们当做什么器具…
清也为那些孩子揶揄好被褥,起身坐在一旁的木凳上,叹了口气:
“小徒弟,你认为,雷鸣山上的道士如何?”
小姑娘愣了愣,小眉头一皱:“世人都说雷鸣山上的道长,全都是小神仙,现在看来,好多坏蛋。”
“喔,还有,昨儿个那个小道士竟然出卖了阮阮!”
虽然是她主动告诉小道长自己师父是谁来着。
但她压根没想到啊!师父好像是雷鸣山的公敌似的!
这个屋子内的药童零零总总不下三十个,要比之前清也身边的数量还要多。
“你又知道谁是坏蛋了?”
清也觉得好笑,这小逆徒总是这么天真。
“为师今日就告诉你,这群孩子为何一直沉睡不起!”
他握紧了拳头,一双狭长的眸子里似乎满是一种强烈的宿命感:此卦艰险,若是让阿阮知晓真相,会不会有所转机?
他也不知道,即便这些未来的场景就像是一根根主干上错综复杂的分支,他抓不到最完美的结局。
“你可知,雷鸣山一脉单传,为何每年却有那么多孩童送上山修行?”
小姑娘摇了摇脑袋。
“你也想知道,阿朱被送去做什么了吧。”
清也苦笑。
阮阮又点了点头。
“我带你去看,你便知道了。”
话还没说完,阮阮又被清也拎了起来,直奔那大殿而去。
琴音缭绕,香雾弥漫,是一座道观该有的氛围,只不过还夹杂着清晨潮湿泥土的清香。
他们到达房顶上,透过一片瓦看了下去,里面很宽敞,金碧辉煌的,但,阿朱正穿着里衣,坐在了水池中央。
渐渐的,水池被染成了红色。
是她的血。
小阿阮看得心惊,瞳孔微微缩小,心里一阵骇然。
阿朱的身旁围着有好几个道士,他们在不断地接过池水,开始用着什么法子,在一点点的试药…
不知过了多久,老师祖挥挥手,让阿朱站起身来。
阿朱浑身微颤,缓缓走近那老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