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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之后。
邓艾果然说话算话,两天来,宫里的一切都会按时供应,甚至还比以前更加丰富了一些,也没有一个曹魏的人敢于进来。
只是这两天,对于刘永和张皇后来说,却是倍加煎熬。
既要小心着不被宫女们发现了刘永的真实身份,又要刻意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好在端儿心细,每天晚上都会悄悄地在张皇后寝宫的隔壁小屋里为刘永准备地方休息,以保证有事情发生的时候,刘永可以第一时间赶回到张皇后这里。
迟迟没有吴太后和张绍的消息。
刘永和张皇后的心里都是焦急万分。
倒是邓懿和费恭二人带着几名大臣来探视了。
“我等已经请示过邓艾将军,还请将军行个方便。”大门口,邓懿一副十分谦恭的样子,对守在这里的曹魏士卒说道。
“你家陛下已成我等阶下之囚,你等不日也将跟随其一同押往洛阳,这个时候来此作甚?”士卒显得极其傲慢。
邓懿就像是刚刚吃了一个榴莲。
“我等跟随先主创立基业,后跟随后主在蜀上多年,虽后主无能丢失疆土,但必定乃是我等主上,前来探视乃尽人臣之道,还望这位将军休要出言诋毁。”谏议大夫兼侍中陈祗忍不住说道。
士卒斜着眼睛看了他一眼,似乎觉得此人略有不同。
刁难归刁难,士卒自然也不敢真正的阻拦这些人。
半个时辰之后,刘永坐在了敬安宫的大厅里。
“众位大人可是特意前来嘲笑于朕的吗?”刘永看着站在台阶下面的邓懿等人,脸色极其难看,可以想象得出,这几日他几乎没怎么休息。
“臣等不敢。”邓懿低着头,依然是一副先前向刘永请降的样子。
“邓艾大军现已撤出都城,在城外扎营,城里只留下司马禁儒的部分人马,或许是在等待曹魏晋王司马昭的均旨,臣等前来,意在探听陛下对日后有何打算?”陈祗向前几步,问道。
刘永故意打了一个哈欠。
“朕已今非昔比,也不再是你等主上,你等皆是我蜀中大才之人,想必前往洛阳也不失封侯之位,又何必还要回头来看我这无用之人?”
邓懿和费恭相互看了一眼。
“今日局面皆是陛下不听我等谏阻所致,若当初陛下纳我等金玉良言,早些开城纳降,又岂会有今日之祸?”费恭大概也觉得刘永已经不再是当初的皇帝,大胆说道。
刘永冷笑。
“费大人不可放肆,陛下这般做也是为我等和蜀中百姓着想,纵然战败,也不失大丈夫本色。”陈祗说道。
邓懿歪着头看着刘永。
“今日前来,还有一好消息要向陛下呈报,便是微臣已经得邓艾将军亲口许诺,可暂且留在蜀中任职,不必跟随陛下等人赶往洛阳。想我邓懿家人亲眷都在蜀中,能够留在此地,实在是值得庆贺的喜事。”
刘永的目光如刀,恨不能将邓懿这一张洋洋得意的脸皮都割下来。
刘永抓紧桌子上的茶杯。
“如此说来,朕倒要好好替邓大人高兴一番才是。”
“陛下不必,微臣只盼陛下能够平安到达洛阳,并受到晋王千岁的礼待,微臣在蜀中遥为陛下祈福。”邓懿阴阳怪气的说道。
“砰”的一声,不知道从哪里忽然“飞”来了一个铜制的酒樽,稳稳地砸在了邓懿的后背上。
“深受先帝恩宠,不思报效,却在此时赶来嘲笑陛下,该死。”大厅的门口处,传来一个略显尖细的声音。
“何人大胆!”邓懿被砸得差点扑倒,一张脸瞬间变成了紫色。
一边的陈祗忍不住捂着嘴窃笑。
邓懿磕磕绊绊地跑到了大门前,只看到在不远处有一个年龄很小的小宦官在和一名宫女说着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