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等事情何须皇儿亲自去做,因何不要当初的朝中大臣代劳?”吴太后转移话题。
“母后当知,自从先帝驾崩之后,我朝纲颓废,各位大臣无一不是只为私利,儿臣无力整顿朝纲,又不忍将其逐个治罪,只得亲自出面。虽然司马王爷已经派出重兵看守,但亦难免百密一疏,且为表儿臣对王爷之忠心,只能如此。”刘永做出一副很无奈的样子。
“我朝中如此多的臣子,难道皇儿就没有一个可托付之人?”吴太后似乎很不理解,问道。
“儿臣遍观满朝文武,除了绮儿和母后身边之人以外,儿臣实在找不出他人可托付此事。”刘永觉得时机已经成熟,于是说道。
吴太后深有同感。
刘永观察着吴太后的表情。
“儿臣以前倒是有一个人选,只是可惜,此人已经在曹魏大军破城之时,被儿臣所杀。想来,倒是儿臣冤枉了他。当时那危急时刻,连儿臣尚且难以自保,又岂能责怪他人?”
刘永的话叫吴太后有些吃惊。
“皇儿所说何人?”
寝宫里的陈季也是吃惊非小,难道刘永所说的人会是自己?
果然,刘永的嘴里吐出了两个字:“陈季”。
吴太后站了起来。
“皇儿果然觉得自己冤枉了陈季?”
刘永点头。
“此人尽心服侍母后多年,掌管禁军之时,也是竭尽所能,且能够识得天数,实不失为能屈能伸之人。此人若在,定会尽力辅佐司马王爷,而儿臣已与王爷结成亲眷,尽忠王爷即尽忠儿臣也。”
“皇儿果然明事理。”吴太后激动得双手用力一拍。
刘永却轻声叹气。
“此等聪慧之人,却已经死在了儿臣手里,还请母后休要责怪儿臣。”
吴太后喜极,从台阶上走了下来。
“皇儿莫要悲伤,哀家正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便是那陈季并未死,而是一直就在哀家宫中,且已经将此事对哀家禀明。哀家还要向你解释,今见皇儿已经想得如此透彻,哀家自是高兴异常。”
刘永故作惊讶。
“母后莫非是在安慰儿臣?”
“怎会。”吴太后笑道,回头吩咐:“翎儿,速要陈季来见。”
翎儿对刘永的这番话也是半信半疑,只是不敢违拗吴太后的谕旨,答应着向后面走去。
没多久,已经偷听到部内容的陈季跟随翎儿来到了吴太后和刘永的跟前。
“奴才叩见陛下和太后娘娘。”陈季不敢靠近,远远地跪在了地上。
“陈季,不必惊慌,我家皇儿已经知道错怪了你,正要委以重任,还是近前来讲话。”吴太后招手道。
刘永快步走到陈季的跟前。
“陈大人果然好端端的在这里,朕之幸也。”
吴太后走过来将陈季拉了起来。
陈季不敢吭声,一双眼睛却紧盯着刘永悬在腰间的佩剑。生怕刘永会突然间跳起来,出其不意地砍掉自己这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