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人影刚消失在楼梯拐角,苏染尘脸上笑意荡然无存,眉眼阴戾迸射,精致脸盘因愤恨而略微扭曲。
这些人存活在世界上只是她的绊脚石,他们不配活着!
嫉恨激发人性罪恶的一面在苏染尘心中逐渐成型,为达成目的,人人口中的残忍在她观念中是正义为自己铲除障碍。
午间,南母有固定时间的午休美容时间。
苏染尘深谙南母一旦沉睡,鲜少能被他人吵醒,她迈入卧室的步伐刻意放轻。
逐渐地,她停在梳妆台前,拿起桌面小盒子分隔的药盒,以及一罐降压药。接着,她如同鬼魅般悄无声息地退出房间,回到她的卧室。
苏染尘拧开降压药的瓶盖,神色淡然地将里面所有的白色药片倒入垃圾桶,随即扣出自己随身携带的避孕药。
同色痛大小的药片,若没有专门检验,普通人压根无法发现异样。
避孕药中含有激素,对高血压患者而言等同是催化身体走向衰退的毒药。
替换所有降压药后,苏染尘不动声色将药盒与药罐放回南母卧室的原来位置。
一场阴谋在静谧中发酵,一场悲剧拉开了大红色幕帘。
与此同时,傅氏进入关键季度,傅谨修愈发忙碌。
南挽时常熬至深夜才等到傅谨修归家。
兴许是傅谨修给她足够的安感,她从来不会怀疑傅谨修夜归是在外乱混,与各路女人纠缠不清。
星光稀疏,路边白炽灯强有力的照亮各条宽敞街道,被漆黑包围的世界多了几分安谧。
南挽抱着枕头趴靠在沙发上,听到玄关处的脚步声,猛然一抖擞,激动地扔下抱枕。
看到突然冒出的笑脸,傅谨修震惊又兴奋。
压住擂鼓鸣动的心脏,傅谨修拉沉着一张俊脸,“都几点了,怎还没睡?”
似责备的口吻换成任何一人,自己等待的一腔热血都似被浇了一盆冰水,凉飕飕的。
南挽清楚傅谨修是不习惯说关心,然不计较,笑嘻嘻接过对方的公文包。
“你不在家,我心里总是七上八下不安生。睡不着,索性等你呀。”
趁着傅谨修换好拖鞋俯视她,南挽娇俏地眨眼。
心上人唇红齿白,那双眸子似电光闪动,一下子将傅谨修电到浑身酥麻舒服。
“上楼吧。”掩住内心的激动,傅谨修抿唇,伸臂搂住南挽的细腰往前走。
南挽脑袋忽而往后微仰,傅谨修那红到滴血的耳廓赤裸摆在她眼前。
红唇愉悦挽起,南挽心里偷乐,笑话傅谨修对着她,竟然还面红耳赤,真是反差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