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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匆匆,又迎来了第二天的阳光。李中明三人吃过早食,编写带着母亲,坐上马车,朝着朱夫子家赶去。
来到朱夫子家前,侍奉母亲下车,李中明和母亲向着院门走去。叩了叩门,很快师兄朱旭便来开门了。朱旭先是请李母和李中明往内走,一边还向着李母行礼问安。
迎着李中明几人往院内进着,朱旭最后道:“师弟,你真的决定了吗?”
“师兄,我决定了”。
“好的,师弟只要你深思熟虑过了。我支持你,不要怕旁人的流言蜚语。”
“谢谢师兄了,谢谢师兄能够理解我。”
在你一言我一语中,三人来到了中堂。朱夫子连忙迎出来,请着李母赶紧上座,也请李中明落座。
堂内几人各自落座,一轮叙话后,李中明忽然起身来到堂中,对着朱夫子行着大礼:“夫子,多谢你近来的奔走。更谢你多年来,对小子的栽培。如今我就要离家了,唯有家中母亲放心不下。辨识周围故人,只有托付于你,我才能放心。故而,请恕小子无礼,朝请今日的拜托。”说完,俯身叩首,连连不止。
看着自己几十年来,最得意的弟子,诚挚的请托。朱夫子想到李中明的遭遇,更联想到他以后身上的落下的忍辱议论。朱夫子并没有立即去打断李中明的行礼,而是待李中明结束行礼,才庄重地将他扶起。
“中明,你是个好孩子,更是个孝子。我能明白你的顾虑,你放心我们一家会将你的母亲好好照顾的。还有我最担心的还是你,世人多愚,往往只愿意看到斯人做了了什么,却总会忽略这其中蕴含的逼不得已的原因。所以,中明呀,你今后的路定是很难的。我也不知道这次推荐,对你来说是福是祸啊?可是,我依旧希望你能身如白莲,不被世间的议论所污浊,所牵绊。”
朱夫子一番透彻明理的话,使得李中明内心处深深埋入的担忧也稍稍淡去了。虽然最近很少有人给他提身入顾府后的代价。但是他能明白,也能想到他往后要遭受的议论。
毕竟,当下世人,崇尚清名节义,士子更是看重名气荣辱,而自己身为县学生,却要入通判之家,为人伴读。世人定会认为自己,贪慕富贵,攀附权贵,不齿自己所为。
可是,李中明清楚,虽然他已经是县学生,但并不能很快改变家中的状况。除了眼前的机会,靠其他的方法或方式,他可能付出的代价或许会更大。
所以权衡利弊后,他还是做出了同意的选择。
接下来,两家人便商议着,李中明离家后的安排。在一番争来辩去后,李中明终于劝服了朱夫子一家,让他们接受每月提供五贯钱,让李母和他们生活在一起,并照顾她的日常饮食和往后的医药修养。当下,李中明便从顾府提前支付的薪俸中拿出了五贯钱,交于朱夫子一家。
将母亲安排好了,李中明再次向母亲行过大礼,“母亲,原谅不孝子,不能身前尽孝。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儿子今日便要启程离去。不要担心儿子的身体,儿子会每月写信托人捎给你的”。
看到跪在地上的儿子,看到他还未完长成,便要为了家,为了自己,离开自己,离开家乡,去为仆侍奉。李母伤感的心,再次崩裂了心理防线。只得强忍泪目,欢颜道:“明儿,去吧,不要担心为娘。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虽有一时之困顿和蛰伏,可只要你不自弃,依旧能够鼎立于人群之中。”
母子二人相互安慰后,朱夫子一家也来安慰李中明,请他在外不要担心,他们会在李中明走后,好好处理后续之事的。
与母亲和朱家人好好告别后,李中明便毅然离身,坐上了门外等候已久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