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大力沉的一刀,几乎将整个人都劈成两半,眼看到这血腥的一幕,刚才还义愤填膺的街坊邻居们瞬间变作鸟兽散——这倒也不能怪他们胆子小,只因为西门远那沾血的刀已然指向他们的,如果不跑的话,恐怕就要变成下一具尸体。
而在众人散去,去路通畅之后,西门远便也招呼着几个喽啰,拿了绳索将那女人绑了,一路扛回了山寨。
直到被扔进地牢,女人都还在惊恐之中没回过神来,她只记得血,满地的血,她的丈夫被一刀砍成了两半,半边尸体倒在了早点摊子上。
那本该是他们两夫妻过上好日子的寄托。
可现在,只剩下血了。
到处都是血。
一夜疯癫。
第二天一大早,浑身舒畅的西门远心满意足,这不止是因为抱得美人归,更是因为那美人不止没有因为他的强抢而寻死觅活,甚至还主动早起,为他洗手做起羹汤。
比起征服一个人来说,征服一个人的心无疑是更大的成就感,西门远不禁有些飘然。
但最基本的安,他也还是记得的。
“还是夫人先吃。”
看着女人端上来的豆腐脑和卤肉,西门远却没有动碗筷的意思。
而那女人,倒也端起碗来就吃了两口,没有丝毫芥蒂。
又等了一刻钟,确认女人没有出现什么毒发身亡,西门远这才放心大胆的端起了碗,准备尝尝这美人的手艺。
也就是这个时候,一柄锐利的菜刀,捅穿了他的胸腹。
一刀刺入,迅速拔出,紧接着第二刀,第三刀……只是几个呼吸之间,西门远的胸腹之间便已经挨了十几刀,脖颈更是已经被利刃划了个稀烂。
可就在西门远用尽最后的力气,准备抓住那个该死的婆娘换命的时候,那持着菜刀的女人却已经敏捷的飞速退开到三步之外。
仅仅只是短短三步,对于此刻的西门远来说,却已经是永远无法企及的距离。
杀了西门远,女人脚步不停,只因为那几个喽啰已经听到了声响,抄起家伙冲了进来,而在看到了倒在血泊中的西门远之后,几个喽啰不惊反喜,都觉得老大死了,自己也就有了上位的机会。
不过女人的速度,却比那几个喽啰更快。
就在第一个喽啰刚刚举起兵刃的时候,那持着菜刀的女人已然冲入了他的怀中,这投怀送抱的姿态还没让他有什么欣喜,胸腹之间便是七八道剧烈的疼痛。
第二个喽啰刚刚举起刀来,染血的菜刀却已经先一步划烂了他的腕子,锋利的刃口直接切断了大筋,如同切卤肉一样轻松。而在那之后,便是针对脖颈的十余刀连刺,整个脖颈都被扎成了烂肉,甚至连脑袋都挂不住。
眼看得只是片刻,就有两个同伴惨死当场,其余的喽啰也吓破了胆气,可女人却没有给他们逃走的机会,只是快步追上去,将他们乱刀杀死。
而后,满身鲜血的女人便拎着菜刀,摇摇晃晃的回到了自家的早点铺子那边。
路上有街坊看到了她,不禁被这浑身血污的样子吓得连连躲避,而面对着街坊们恐惧的眼神,女子也只是苦笑着摇了摇头——对于街坊们没能在那危难关头施以援手,她从未有过怨恨,毕竟大伙也只是吃个早点的交情,又何谈搭上性命来救她家。
她只是有些怨恨,她自己。
如果当初她没有固执己见,没有贪图那点小便宜,眼下他们两口子,也不至于落得这般田地。
一个死了,另一个……
“夫君,我来陪你了。”
说罢,女人直接在他们夫妻二人的早点摊子前挥刀自刎,以身殉情。
而看完了这一切的杜乘锋,也终于得到了一套算得上武艺的东西。
那是女人杀戮西门远等人时所使用的技术。
一种名为“刺红术”的武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