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笙坐到他身边。
裴行末拿出药膏和纱布,“傅大小姐为什么要我抢掉傅氏和政府的合作?”
傅笙眨了眨眼,“我不高兴,傅家的人也别想高兴。”
“好理由。”涂了消毒水,又涂上一层药膏,裴行末利落地在她手背处打了个蝴蝶结。
傅笙瓮声瓮气开口,“裴少不问问这次事成,我会给裴少什么好处?”
傅氏和政府合作的那个项目,裴行末抢到了对他也没任何好处,因为要付出的代价太大了,后续的收益应该无法与他抢项目需要付出的资本持平。
裴行末把医药箱放到一边,侧身往下压,轻松就把人按到了沙发上,“明天的结婚证,就是我最满意的好处。”
言毕,他的吻就落在了她的唇瓣上,温柔吮吸着被她咬破了的红唇。
傅笙心头一慌,下意识侧头,缠着纱布的双手抵着他的胸口,“裴行末!”
“笙笙,我们明天就是有证的夫妻了。”裴行末贴着她的唇角低声呢喃,呼吸凌乱,眼角像是晕染开的桃花,有种勾人的风情。
他一手困住她的腰肢,指腹摩挲着她的腰侧,另一只手则是握住了遥控器,摁下关灯建。
亮堂堂的客厅骤然被黑暗笼罩。
傅笙什么都看不着了,只能感受到男人炙热的呼吸,以及听到他沙哑的低语,“笙笙,我们订婚那天就聊过,这是场豪赌,你还敢不敢跟我赌下去?”
傅笙挣扎的动作顿住。
是了,他们订婚那天就说过,这是场豪赌,赌的是他的初恋白月光会不会心软,以及……她心上的那个人会不会舍不得。
他们不可能一直都是未婚夫妻,迟早会结婚的,那不过就是继续赌下去而已。
他们谁都不想承认,他们好像已经赌输了……
强忍着心尖的涩然,傅笙主动仰头吻上去。
“我敢!”
浴袍被扯开。
黑暗中,傅笙沉沦于裴行末给予的强势情潮中,没有留意到,男人桃花眼里盛着难以言说的复杂情绪。
一夜荒唐——
第二天清晨。
睡到自然醒的两人在被窝里又胡闹了一场,这才慢悠悠起床出发去傅笙的独居别墅拿她的户口本。
裴行末不是第一次进傅笙的领地,施施然往沙发上一坐,抱着半人高的熊仔,就没把自己当外人。
傅笙拿了身份证户口本从房间出来,看到的就是闭眼瘫在沙发上的男人。
她走过去,弯腰推了推他的肩膀,“裴少,该去民政局了。”
裴行末猛地睁眼,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嘴角挂着痞气的浅笑,“笙笙,时候还早,不如我们解锁一下新地点?”
傅笙冷漠脸,直接把户口本拍到他脸上,“拒绝!”
“啧——”失望地叹了一口气,裴行末到底还是没勉强,起身,“走吧。”
两人来到民政局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
今天不是特殊节日,民政局没什么人排队,十分钟左右,他们手上就多了个小红本子。
“今天的天气真好。”站在民政局外,手握红本,裴行末感慨。
傅笙顺着他的话仰头望天。
确实,晴空碧云,天气很好,估计只有夜猫子才知道昨晚的那场大雨。
她喜欢晴朗的天气,然而好心情没能维修多久,手机铃声响起。
看到屏幕显示的是没有备注的号码,傅笙眸光微闪,到底还是接起了电话。
“你爸进手术室了!”
手机里传出来的女声冰冷刺骨,仿佛她不是她的女儿,是仇人。
傅笙面色淡淡,“我现在就过去。”
挂断电话,她看向裴行末,“得麻烦你送我去医院了,我妈打电话说爸进手术室了。”
裴行末耸了耸肩,“那就走吧。”
医院三楼的手术室外走廊。
傅笙挽着裴行末走到蔚雅面前。
裴行末谦和地喊了声‘阿姨’。
蔚雅脸色难看,朝裴行末点了点头,一股脑把手里的单子塞给傅笙,“真是傅家的好孩子!冻结我的信用卡是吧!我给不了钱,你爸差点连手术室都进不去!”
傅笙仿佛没听到蔚雅的指控,“我去办手续。”
说完,裴行末就被扯走了,恍若一个只是来走过场的工具人。
“傅大小姐……哦不,笙笙什么时候冻结了她的信用卡?”裴行末轻笑出声。
傅笙勾唇笑得狡黠,“早上刚睡醒,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冻结她和傅诗晴的信用卡。”
她现在是傅氏集团的掌权人,而蔚雅和傅诗晴所有的信用卡都和傅氏挂钩,确实,她想她们母女两不好过只要动动手指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