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太过分了!”傅诗晴含羞带怯瞥向裴行末,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蓄着泪,当真是我见犹怜。
傅笙注意到傅诗晴的眼神,手绕到裴行末背后,揪了一下他后腰。
“嘶——”裴行末毫无准备,疼得一激灵。
那句“笙笙轻点”刚到嘴边,眼角余光瞥到身侧人眸里的暗示,他秒懂,装模作样地瞪了她一眼,不满道,“傅大小姐,你的要求有点过分了。”
傅诗晴心头一喜,下意识攥紧了手心。
这张脸有用!
傅笙似笑非笑,“怎么?阿末要帮我妹妹说话?”
“我也知道你们关系不好,但是在傅叔的病床前说出这种话显得你心胸狭隘。”裴行末拧眉,桃花眼蓄着几分冷意。
“阿末这话我就不爱听了。”傅笙冷笑。
眼看着他们要吵起来,傅诗晴压下眼里的得意,慌乱摆手,“姐姐,裴少,你们不要吵了,我听姐姐的就是了。”
“阿末你看,晴晴好像不需要你的维护呢。”傅笙抬手半挡住眼睛,装作理垂到眼角旁的碎发,冲他使了个眼色。
裴行末冷哼,见好就收,“傅笙!你太让我失望了!”
放下这一句算不得重的重话,他走到一边,背对着她们,眼不见为净。为了装得像,他背在身后的手紧握成拳,看着就心情很糟糕。
只是客气劝架的傅诗晴没想到裴行末那么快就放弃了,目瞪口呆,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对上傅笙那看戏般的眼神,跪也不是,不跪也不是。
傅笙扬了扬下巴,红唇勾起,“妹妹不是说听我的吗?跪吧。”
傅诗晴恨得咬碎了一口银牙,回头看了眼被气得脸色发黑的父亲,为了博取同情,到底还是期期艾艾双膝跪下,眼泪糊满了整张脸,“姐姐,请你原谅我……”
一边说着,她一边缓缓弯腰准备磕头。
就在这时,病房门被推开。
拎着水壶的蔚雅走进,看到卑微下跪的傅诗晴,她疯了般,手里的水壶丢向傅笙。
“傅笙!你在对晴晴做什么!”
饶是傅笙都没料到蔚雅会那么疯,心头一震,连忙后退。
水壶重重地砸到地上,砰的一声响,热水四溅。
“啊!”
尖叫声响起。
傅笙心头狂跳,后背突然撞到了一堵温热的墙,骨节分明的手揽过她的腰肢。
“没事吧?”
裴行末眼里的狠戾险些没压住。
怔怔回头,看到男人眉宇间的担忧,傅笙抿唇笑了笑,“没事,只是裙摆湿了而已。”
还得谢谢他,今早念叨着想看她穿长裙。
不然……
转头看向尖叫后哭天喊地的傅诗晴,傅笙神色漠然。
不然她就跟傅诗晴一样了,被溅到水的手臂瞬间见红,似乎还在脱皮,看着就疼,连傅诗晴那么能装的人都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医生!”蔚雅慌了,抱住疼得浑身发抖的傅诗晴,尖声大喊。
傅正国想来也是担心傅诗晴,不知怎的,竟然从床上翻到了地上,狼狈到只能呜呜求助。
动静太大,有好事者凑到了病房门口看热闹,也有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护士匆匆赶来看情况。
四周围吵得让人心烦,傅笙牵过裴行末的手,神色不耐,“我的义务已经完成了,我们走吧。”
她来这里只是尽女儿的义务,免得被某些烦人的家伙念叨说她无情无义不顾亲人死活,没兴趣掺和进别的事情。
“好。”裴行末冷漠地扫了眼傅诗晴,反手轻轻握住傅笙缠着纱布的手。
一报还一报,傅诗晴的手也受了伤,挺好!
回到车上。
傅笙瞅着和她一样坐进了车后座的男人,满眼警惕,“你要干嘛?”
“好问题。”裴行末扬起个风流多情的痞笑,手拉住她濡湿的裙摆往上撩,“我的新婚小妻子心情好像不是很好,我想讨她欢心。”
傅笙听他那语气就知道他说的不是什么正经话,“裴行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