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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我能做什么?你给我打电话让我过来,我不都乖乖过来了?我要是做了亏心事,还能过来见你?”裴行末没了耐心,眉心皱得能夹死苍蝇。
“呵呵——”扫了眼秘书室方向,傅笙推开办公室的门,“既然你那么想要面子!我给你留!进来!”
“行。”裴行末语气也冷了下来。
碰的一声关门声巨响。
被关在门外的沈易低着头,抱着文件夹,看上去失落无比,但实际上他在艰难地憋笑。
天知道他有多想提醒他们,他们演得好像用力过猛了!
办公室内。
刚刚还剑拔弩张的两人相视而笑。
裴行末揽过傅笙纤细的腰肢,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笙笙找我过来?就是想我陪你演那一段戏?”
“不是,我掌握了裴少你出轨的证据来着。”推了推他的胸口,撤出他的怀抱,傅笙走到办公桌后坐下,潇洒地拿起那一沓照片甩到他面前。
照片散开,铺了半个桌面。
裴行末瞥了那些照片一眼,悠然走到她身侧,虚虚靠着椅子扶手坐下,“哪个脑子不好的P的图?照片右下角的日期踩雷了。”
傅笙轻哼,“应该是傅明凯吧。”
先不说她对裴行末的为人是信任的,光是看到照片右下角的日期,她就清楚这些一定是P图。
因为有好几张照片的日期都是最近几天晚上十一点多。
没人比她还能清楚,那个点裴行末在床上。
听出了她语气里的不屑,裴行末俯身捏了捏她的脸颊,止不住笑意,“傅家的人,除了笙笙之外真的没一个聪明的。”
想陷害他,就不能花点心思查查那些时候他都在哪里?
傅笙躲开他的手,“沈从安今天来找我了,这些是沈从安替傅家那些蠢货带给我的。”
“我听出笙笙的言下之意了。”骨节分明的手攥过她的手指,裴行末语气正经了起来,“我查到沈从安的过往了。”
“但是没找。”
傅笙幽幽瞪他。
说好的五天之内把沈从安的过往查清楚,前天是最后期限。
他前天没给出结果也就罢了,还以给她赔礼道歉为理由,闹到了凌晨两点才睡。
缓了两天,他好意思说没找?!
裴行末无辜地眨了眨桃花眼,“这事我觉得不能怪我,沈从安8岁以前都住山里,而且他已经十几年没回去了,要从那种地方找到还认识沈从安的人不容易,我派出去的人还在努力。”
傅笙翻了个白眼,“那你先说说你现在查到的东西吧。”
“行。”
傅笙等着男人开口,然而他忽然换了个位置,施施然往她的办公桌上一坐,两双大长腿控制住她办公椅的滚轮。
戴着手表的那只手撑着桌面,另一只手则是捧住她的面颊。
“笙笙亲我一口,我就告诉笙笙。”
男人的声线低沉醇厚,如一坛百年的烈酒,酒香勾人去品尝。
让傅笙晃神的却是他的手。
搭在桌面上的修长指节微曲回握,短短的指甲上月芽显得健康又干净,手背和手腕上微微凸起的青筋,让人莫名多了几分征服感。
“裴少,在办公室这种地方,你就不能……”
‘正经点’三个字没说完,敲门声突然响起。
傅笙眸色一凛。
门外,沈易刻意扬声提醒,“笙姐,你和裴少好好聊,千万不要太生气,气坏了自己的身体就不好了!”
这茶里茶气的话,裴行末笑了出声。
“差点忘了,我们现在应该在吵架才对,笙笙弄出点动静吧。”
看了遍桌子上的东西,傅笙直接拿起陶瓷水杯,恶狠狠往门口方向丢。
“啪嗒!咔擦!”
摔东西的动静不止沈易听到了,还有收拾了东西准备下班的秘书们也听得一清二楚。
有好事者嘲讽。
“有些人啊,就是分不清自己的身份。”
“就是!好好当个废物花瓶不就好了么!还企图挑衅裴少!绿茶男!”
沈易没理她们,继续装委屈装失落。
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摔完东西,裴行末又缠了上去,“来!裴太太亲你的裴先生一口!”
傅笙回头看了眼敞亮的落地窗。
落地窗是单向玻璃,外面看不到里面,但里面看得清外面,总让她有种在大庭广众之下的羞耻感。
裴行末将她的脸掰回来,眼尾微微上扬,“笙笙……”
那缠绵悱恻的语调,傅笙心尖一热。
她太清楚他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人了,抬手扯住他的领带。
这是她早上专门给他选的,酒红色。
和他很配!
她拉着领带迫使他低头,仰头吻向他。
裴行末顺从地闭眼,垂眸盖过眼底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