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多可惜,傅家只有恨她入骨的傅诗晴。
旁系更是没一个好东西!
医院外车多人多,每个走进医院的人都撑着伞,脚步匆匆。
天色阴沉沉的,压得傅笙有些喘不过气来。
明明还不是晚上,可是听罗文瑶简单讲了那个人的动向,心底最深处的情愫仿佛化成了丝线,缠上了她的心脏,带来了阵阵痛意,连带着额头的疼也难以压抑。
车子停在医院门口。
沈易担忧地回头,“笙姐,我看到裴少了。”
雾蒙蒙的眼瞳重新聚焦,傅笙凝神望去。
裴行末撑着一柄黑色的大伞站在医院门口,身姿挺拔又带着几分骨子里透出来的慵懒,单手插着裤兜,身上的浅灰色西装有明显的褶皱。
隔得不算近,她看不到他脸上的神色。
而他似乎看到了她的车子,缓步朝这边走来。
咬着下唇,傅笙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生出的勇气。
他离车子还有十步远,她就推开了车门,冒着雨奔向她。
撞进了他怀里。
手环过他的腰身。
裴行末被吓得心尖一颤,揽过她的肩膀,“笙笙?这是怎么了?”
车子那边,沈易因为担心傅笙摔倒也钻出了车子,看到她稳稳当当被裴行末抱住,他松了一口气。
察觉到裴行末落在他身上那疑惑的视线,沈易比了个手势,什么都没说,回了驾驶座。
没看懂手势的裴行末沉默了。
他和沈易的交集是不少,但也没默契到这种程度。
好在怀里人的心情没糟糕到连话都不想说。
“你是怎么敢的啊?在我的公司和人打架?”傅笙瓮声瓮气轻哼,抬起脸,眼神幽怨。
裴行末怔了怔,伞往下压。
在这人来人往的人潮中,他低头轻轻吻过她泛红的眼角。
“笙笙那么担心我?”
心头密密麻麻的阵痛缓过来了,傅笙翻了个白眼,“没有,我比较担心你们打架的时候有没有损坏我的东西。”
裴行末哭笑不得,“我和他们又没在你的办公室打起来。”
“走吧,先进去,雨太大了。”说着,他拢着她的肩膀转身。
“嗯。”傅笙低声答应。
进了医院,收了伞,傅笙才发现,他撑伞那只手的食指多了道口子。
“你的手是谁弄伤的?”
心头的火气瞬间蹿了上来,其他乱七八糟的情绪被怒意镇压。
如同工艺品一般的手竟然受伤了!
裴行末低眸扫了一眼自己的手指,“好像是傅明凯。”
他嗤笑,“傅天逸就是个弱鸡,我两三下就把他打趴下了,他没有弄伤我的本事。”
傅笙在心里给傅明凯多记上了一笔,眼神偏冷,“你身上还有没有别的地方受伤?”
裴行末带着她往楼梯走,桃花眼微眯,“我也不是很清楚,待会儿笙笙帮我检查一下怎么样?”
听着那不正经的暧昧语气,一记手肘撞向他的腰侧。
傅笙没理他的话,“裴少不如说说看,在我难得没坐镇公司的时候,都发生了什么?”
他这脸色,也不像是受了伤的脸色。
应该没事。
裴行末活动了一下手腕,幽深的眼瞳划过一丝冷意,“他们说了我不爱听的话,我动手了,就那么简单。”
傅笙红唇微抿,“他们说了什么?”
裴行末耸了耸肩,“不记得了。”
傅笙狐疑地看向他,怀疑他话里的真实性。
能让他气到动手的话,他应该不会那么容易忘吧。
“那两个人伤得重吗?”
抬手摸摸鼻子,裴行末笑得开怀,“你见到他们就知道了。”
见到傅明凯和傅天逸,傅笙才明白,男人笑得跟只打遍天下无敌手的孔雀似的是为什么。
病房里就两张病床。
傅明凯和傅天逸都躺着。
前者额头缠着纱布,右腿打着石膏。
后者更惨,那张还勉强看得过去的脸没事,但是双手双腿被裹成了木乃伊,现在还在昏迷。
傅笙差点没憋住笑,狠下心掐了自己的虎口,才勉强酝酿出担忧。
“二伯,你和天逸哥没事吧?”
傅明凯看到和傅笙一起进来的裴行末,恨得脸色涨成了猪肝,头发都快竖起来了,“呵呵!傅笙!你当了傅氏集团总裁!就能对长辈那么无礼了吗!”
什么都没做的傅笙无辜脸。
为什么挨骂的是她?不应该是裴行末才对吗?
“你还好意思带个把我和天逸害成这样的人来!”傅明凯气得从床上坐起来。
迎着傅笙那震惊的眼神,他头晕目眩,又躺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