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罗文瑶约着喝了那么次酒,这是傅笙第一次看到罗文瑶先不行,手痒痒的想捉弄她,怎奈何自己手头没有工具。
坏心思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傅笙拿起手机打电话。
不到三分钟,裴行末迈着大长腿站到她身后。
“哟,笙笙竟然没醉?我还以为我过来只能捡到一个小醉鬼呢。”他哑声调侃。
脑袋异常清醒的傅笙回头嗔他,“我酒量好着。”
“是么?改天陪我喝一场?看看我们笙笙的酒量究竟有多好。”说着,他搭上她的肩膀,弯腰凑近她,“笙笙既然没醉,正好跟我去个地方。”
傅笙晃神,总觉得男人那双桃花眼似乎凝了几分冷意。
“先陪我把文瑶姐送去我那边。”她推了推他的手臂。
“行。”
裴行末答应得轻松,但完没有要帮忙扶人的意思。
傅笙虽然不吃醋,还是怕罗文瑶醉得太狠,万一把裴行末当成了裴衍之,气在头上一巴掌扇过去,那就罪过了,所以她也没开口让裴行末帮忙。
把一个比她高的醉鬼从烧烤摊扶到车上,傅笙出了一身汗。
没过多久,到她的别墅,她又要把罗文瑶扶上楼。
好在开着车窗吹了一路的风,罗文瑶清醒了一点点,恢复了几分走路的力气。
傅笙扶着罗文瑶进了二楼的客房,好不容易把人塞进了被窝里,刚打算走,手腕被人牵住。
她怔怔回头,蜷缩在床上的人扬唇,笑得疲惫而苦涩。
“笙笙……如果他回国了,如果你还看到我往他身边凑,揍醒我,一定要揍醒我……我已经35了,已经追了他15年了,不能再陪他耗了……”
傅笙鼻尖一酸,眼底泛起了薄薄的一层水雾,“好……”
“文瑶姐你好好休息,有事情给我打电话就好。”
“嗯。”
牵住她的手松开,罗文瑶翻了个身。
傅笙深深注视了她数秒,关灯,转身离开,假装没听到身后压抑的抽泣。
别墅外,裴行末懒懒倚着车子。
傅笙走近了才嗅到,他周身萦绕着淡淡的烟草味。
“我们走?”
裴行末勾唇,“走。”
两人相继上车。
最后车子停在了渝城郊外老小区的一栋别墅外。
看到给他们开门的是穿着西装的保镖,傅笙心里生出了几分不好的预感。
“裴少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裴行末牵着她的手带她上楼,闻言脚步顿住,从兜里掏出一颗糖,拆开外包装送到她唇边,“见一个你极其讨厌的人。”
傅笙疑惑地望着他,还是把糖含进了嘴里。
没多久,傅笙就明白了裴行末的意思。
上到二楼,还没见到人,她先听到了一道尖利的嗓音。
“傅笙那个不孝女呢!”
“你们都是她的人对不对!”
“她怎么敢的!我可是养了她十年的人!她怎么敢这样对我!”
“你们让那臭丫头出来见我!”
砰——
一声巨响!
房门被重重推开,空荡荡的房间响起了巨大的回响。
被捆住了手脚,跟只蛆一样趴在地上的中年妇人浑身一颤,眼里浮现出恐惧。
守在房间的保镖默默后退,其中一个保镖极有眼力见的掏了把折叠刀出来。
裴行末神色阴鸷,桃花眼里一片血腥骇人的杀意。
他夺过折叠刀,一脚踩中中年妇人的后背,唇角微微勾起的弧度如同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谁给你胆子骂她的!嗯?”
痛苦的尖叫声响彻房间。
裴行末面不改色施力,眸底的幽光越来越冷。
眼看着中年妇人脸上的青筋暴了出来,满脸痛苦得仿佛下一秒就要晕过去,傅笙握住男人拿着折叠刀的手腕,“好啦好啦,这不是今年刚出狱的陈花女士么?怎么跑到渝城来了啊?”
她语气听起来带着笑意,眼底却是冷的。
裴行末收了脚。
陈花死里逃生,弓着身躯想逃,但没成功,只退到了墙角。
保镖找了两张椅子到房间。
傅笙拉着裴行末,施施然坐下,好整以暇打量着面如土色的妇人,等着她回答她的问题。
裴行末冰冷地睨了陈花一眼,出口的声线带着凉意,“她到裴氏集团旗下的酒店开房,因为是黑名单上的人,酒店员工联系了我,我派人去把她捉来了这。”
说来也巧,恰好是她和朋友在喝酒的时候,他收到了信息。
傅笙手肘撑着椅子扶手,手指托着下巴,轻嗤出声,“太蠢了,敢跑来渝城也就算了,还敢去大酒店开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