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角余光瞥到保镖又递了把刀子给那个看上去俊美非凡的男人,陈花涕泗横流,颤颤巍巍开口,“他们,他们让我去你公司门口闹事,说是,说是让我编,编造你在大山里生活的时候,小小年纪就被混混玩坏了身体,不知检点,还……还勾引养父……他们让我怎么过分怎么编。”
光是听着,傅笙就觉得恶心得想吐。
“笙笙。”裴行末只觉得距离自己被气炸只差那么一点点,眼底蕴着一片森冷暗沉的戾气,“等事情问完,我可以撕了她的嘴吗?”
傅笙刮了刮男人的掌心,挣开他的手,伸手进他的衣兜。
摸到还有糖,她随便拿了一颗,学着他的样子拆了糖纸把糖送到他嘴边,“别,我突然想到了一个好玩的,你先冷静冷静。”
看着那莹白如玉的手指,裴行末咬过糖,借机吻了吻她的指尖,敛了眼里的杀意。
安抚好浑身上下散发着可怖凶气的男人,傅笙看向陈花,眼底有流光闪过,“既然你好好回答了问题,我会按照约定给你转十万,但是十万块很快就能花完,你想攀上豪门吗?”
陈花怔怔抬头看傅笙,没敢搭话。
但是她眼里贪婪的渴望出卖了她。
傅笙笑了,“我可以教你哟,你只要好好配合,好好听话,说不定有机会成为豪门贵夫人。”
她说的只是有机会,但是像陈花这种人,不会放过这种机会。
不出所料的,等了不到半分钟,傅笙听到了陈花开口,“我需要怎么做?”
“不急,我慢慢告诉你。”
红唇扬起,傅笙笑得像只引人往坑里蹦的狐狸。
在别墅待到了凌晨三点多,傅笙和裴行末才走出别墅。
兜里只剩两颗薄荷糖,他们一人一颗分了,没急着上车离开。
裴行末被气得头一抽一抽地疼。
他想不明白怎么会有那么蠢的人,被绑架了,生命都受到了威胁,还敢口出狂言,他每隔几分钟就想撕了陈花的嘴,偏偏傅笙留着陈花还有用。
傅笙则是在盘算,她的计划得怎么安排,成功率才能提到最高。
三两下嚼完嘴里的薄荷糖,裴行末揽过身旁人的肩膀,拥她入怀,“笙笙怎么确定是傅明凯搞的鬼?”
傅笙揪住男人腰侧的衣服,“我没确定是傅明凯。”
“我只能确定是傅明凯和傅天逸两人中的一人。”
她在渝城的仇家不算少,但陈花已经出狱差不多半年了,如果她在渝城得罪过的那些人要找陈花,想利用陈花恶心她,绝对不会等到现在。
只有傅明凯和傅天逸是最近才回的国……
裴行末眸色微沉,“陈花之所以被逮着,应该就是她拿到了对方给的钱,得意忘形想要享受。”
“嗯哼,有人给她转了钱就好查了。”
傅笙已经给沈易发了信息,让沈易接手调查这件事。
微微俯身,下巴搭着傅笙的肩膀,鼻尖蹭过她脖颈处娇嫩的皮肤,裴行末蓦然笑了出声,“笙笙的身上现在一股烧烤混杂着花露水的味道。”
撩起几根头发丝嗅了嗅,傅笙嫌弃拧眉,“回家,我要洗澡!”
身上有烧烤味是正常的,她坐在烧烤摊的位置时不时飘来一阵烟。
她当时想着放肆完会立刻回家洗澡,没多在意。
结果一不小心在外面逗留到了凌晨三点,还在满是花露水味的屋子待了两小时,她怕是快淹入味了。
看她自己嫌弃自己的娇憨样子,裴行末笑着拉开车门,“好好好,回家,我们回裴家老宅,早上妈起来要是发现我带你偷偷跑了,下次回家我绝对得挨揍。”
傅笙轻哼,锤了一下他的手臂,弯腰上车。
两人回到裴家老宅快凌晨五点了。
打着哈欠洗完澡,他们互道早安,几乎是头一挨着枕头就进入了梦乡。
厚重的窗帘挡住了外面的耀眼阳光。
房间内黑漆漆一片。
傅笙是被自己的手机铃声吵醒的。
睡眼朦胧接通电话,手机传来沈易凝重的嗓音。
“笙姐,周医生出车祸了。”
简短的几个字,把傅笙惊得睡意无。
“严不严重?”
她猛然坐起,带着盖在裴行末身上的被子也掀了起来。
温暖的被子失踪,裴行末悠悠转醒。
“还不清楚,我也是刚接到电话,周医生让我去医院帮忙。不过周医生能自己给我打电话,想来伤得应该不是特别严重。”
傅笙深吸一口气,“医院地址发我,我立刻过去。”
“好,还有一件事,笙姐你还记得公司的公章放哪里了吗?”沈易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他八点多去了趟公司拿东西。
揉了揉隐隐作疼的眉心,傅笙咬牙,“为了引蛇出洞,公章就在我办公桌的桌面上。”
“恭喜,笙姐引蛇成功了,我早上去公司没在桌面上看到公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