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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怕沈从安把自己摔死。
看到沈从安跌坐在地,傅笙想过去扶人,沈从安连忙挥手拒绝。
傅笙也不强求,只好看着沈从安自己扶着东西站起来,又将花洒拧到最大。
傅笙站在门口都能感受到水丝飘来的寒意。
她默默拢了拢身上的风衣外套,坐到房间里的唯一一张椅子等着。
一个小时过去……
两个小时过去……
水声总算停了。
沈从安穿着浴袍,赤脚扶墙从浴室走出,脸色变到了另一个极端。
苍白得毫无血色。
额头还肿起了一个大包,应该是刚刚磕的。
“谢谢。”沈从安开口的声线也哑得不成样子。
傅笙看着他拉开床头柜,拿出香烟盒,抽了一根咬在嘴上,她眸色深沉。
拿起打火机,沈从安的动作忽然顿住,“我……能抽一根烟么?”
傅笙不讨厌烟味,“你抽。”
沈从安偏头点燃香烟,将自己砸到床上。
傅笙往后靠着椅背,“今晚是怎么回事?”
沈从安深吸了一口烟,“沈家长辈安排的任务,和他们成为朋友,我没想到他们那么混,在我喝的酒里下药,非要我变得和他们一样纵情声色。”
傅笙紧紧盯着他,“那里面有个人我记得,黎鸿宇,是个荤素不忌的混账,男女都玩。”
沈从安面色更加苍白,嘴里吐出烟圈,喃喃着陷入了无言。
傅笙知道他在后怕,“虽说这个世道,男性是相对于女性更加安,但你也不能掉以轻心。”
“不会再有下次了。”沈从安狠狠抹了一把脸。
傅笙揉了揉眉心,“你是怎么想到喊我去救你的?你知道我知道你的秘密?”
“不知道。”饶是小命都被折腾得没了半条,沈从安依旧实诚,“我就是觉得,我那个状态,瞒不住来救我的人,这个秘密可以让你知道,但是别人不行。”
傅笙再次被沈从安的真诚打动。
“万一我没接到电话呢?”
沈从安弹了弹烟尾,将烟灰抖落在烟灰缸里。
“报警。”
傅笙歪头,报警?
沈从安苦笑,“让警察叔叔来救我,虽然这等同于和那些人交恶,也等同于失去沈家长辈的部分信任,但总比被扯掉衣服,暴露在他人面前,我不是个男的要好吧。”
虽然他做的假设很极端,但傅笙必须承认,他说得对。
“以后别和人渣玩,好好休息。”
看沈从安恢复了一点状态,至少拿烟的手没在发抖了,傅笙起身。
“我得走了。”
沈从安想起来送人,身上实在没力气,只能作罢。
“今晚的事……谢谢傅大小姐,往后你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尽管告诉我。”
傅笙摆了摆手,“顾好你自己。”
走到门口,她回了头,“等你当上了沈氏集团的执行总裁,你的承诺估计就能用上了。”
在房间里嗅着烟味,傅笙是没想到,出到客厅还是烟味。
她一把夺过裴行末的烟,熄灭。
“裴少,我们该走了。”
裴行末抬眸,淡淡应道,“嗯。”
两人一前一后出门。
从外面将门关好。
沈从安的这个房子是沈家长辈送的礼物。
只有两房一厅。
位于有点年代感的老小区。
楼道和消防通道是一体的。
且没有监控。
被拉进消防通道,摁到楼梯转角的墙上,傅笙丝毫没被吓到,反而有种果然会如此的熟悉感。
黑暗中,一个裹着烟草味的吻落下。
傅笙没躲,甚至仰了头,配合加深这个吻。
直到呼吸不过来了,他们才分开。
傅笙攀上裴行末的肩膀,媚眼如丝,“裴少今晚不去酒店待了?”
“笙笙不拉着沈易配合你演戏了?”
裴行末掐住她的腰肢,语气带着咬牙切齿的调调。
两人的默契重新上线。
出口的声音都是气音。
毕竟老小区的隔音一般不会太好。
“裴少对我还真是信任。”
傅笙轻笑出声。
裴行末低头,鼻尖蹭过她的脸颊,“你也是。”
“真不怕我带人去开房?”
傅笙红唇勾起,“你不会!”
她心里是堵着气,是不舒服,但不是因为那些甚嚣尘上的绯闻。
她相信他不会婚内出轨,正如他相信她跟沈易的风流韵事只是演戏一样。
“你真不怕我恼羞成怒,拉着沈易做了什么?”
一个轻飘飘的吻落到傅笙的嘴角。
裴行末贴近她的耳边,“我相信你。”
傅笙心里头憋着的郁闷顿时消失了大半。
“今晚的事情我能解释。”她主动开口,“我是接到沈从安的电话去救人的,完不知道小叔也在会所,那就是纯纯的偶遇。”
前两天的她还会心虚,今天的完没有心虚的必要。
桃花眼半眯,裴行末掐着傅笙腰肢的手收紧了些,“既然是救人,小叔应该动手了吧,笙笙有被小叔的身手迷住吗?”
傅笙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颊,“小叔的身手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