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她闭眼静眠,任雪飘落在她身上,面容白皙,唇色惨淡。
如同缥缈之境,随着万物之灵一同埋葬于白雪之下的花神。
她将被同化,待她再次苏醒时,又是冰天雪地之中那冰清玉洁的雪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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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昼尽,夜幕降临,长安城灯火通明,处处都张灯结彩。
人们簇拥着精彩傩戏表演,尽是欢声笑语。
街边的摊位吆喝着,衣帽扇帐,盆景花卉,鱼鲜猪羊,糕点蜜饯,时令果品,应有尽有。
七日的大唐不夜城。
走到江边,满江河灯,画舫江中游着,传来歌吹声。
也如同曲晏所说,果然不少男女在江边浪漫幽会。
曲晏停下脚步看着前方二十几米处的一个身影。
灰衣男子顿住脚步,随即转身来。
他模样面如傅粉,眉眼仿若开笑,怀中抱着一株红梅彬彬有礼的朝曲晏作揖。
曲晏看着男子,脸色沉闷眉头紧蹙。
这人,竟然,她的子蛊竟然在他身上。
为何曲晏进城时有感应,因为母蛊在她的体内。
而江的对面,言西抱着一袋蜜饯躲在一颗树后偷看着:“哇,幽会,夜里幽会,浪漫幽会,曲晏在夜里江边与那个人浪漫幽会。”
“”
言西转头看了一眼易遥,随后拉到自己身后来:“易哥,你站那会被发现我们在偷窥的。”
言西看着灰衣男人缓步走上前,不由的打了个寒颤。
“那人白的好渗人”
不远处,长令楼手握黑玉长箫,穿着白青袍。
卫都暻走在他身旁,一身白袍,手握长剑,一脸漠然。
长令楼一偏头便看见江对面的曲晏。
此时正与一名布衣男子面面相对。
“卫兄,你说此人是谁?。”
卫都暻头也没转过去:“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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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年前,那时候曲晏不到六岁。
跟着曲爷爷走后不久,曲爷爷便开始教她医术和识字。
好在曲晏从小养蛊,接触蛊医便学的极好,曲爷爷因此夸她极有天赋,将来会有成就。
慢慢的,她动了想养蛊的心思,因为经常为曲爷爷试药放血,她想养一个能让人感觉不到疼痛的蛊。
即使翻阅诸多医书古籍,关于蛊术的东西真是少之又少。
便靠着自己从小的经验和蛊医开始自行养蛊,半年后蛊长成了,一对子母蛊。
曲晏心有忐忑的吃下母蛊,随即在手心割了一刀。
“嘶一一还是好疼。”曲晏想着,可能还需要时间。
第二日,她和曲爷爷动身又离开了,途中休息时,找了一块尖锐的石头在手背上划了一道口。
还是疼,却又不死心,每日都会给自己划道伤口,试试这蛊有没有用。
一次,被曲爷爷看见,他心疼的呵斥着:“娃娃!什么想不开了!手怎么这样了?爷爷我七十多了还乐观着呢!”
“爷爷,是”
曲晏话说了一半,而曲爷爷刚翻出了草药和布条准备给她包扎。
下一秒就看见伤口处自己愈合了。
“诶?”曲晏一脸懵。
爷爷更是瞪着眼睛惊的话都说不出来。
就像一年前,突然发现曲晏毒不侵体一样,无论他怎么想,怎么看,都不知道个所以然来。
曲晏又拿起手中的石头划了一口,随即龇牙咧嘴眉头紧蹙:“嘶一一怎么还是疼。”
难道是以为她的身体和正常人不同,所以蛊的作用变异了,还是说,她这蛊就没养对。
爷爷微微缓过神来:“娃娃,你这。”
曲晏将子蛊翻了出来:“这个,爷爷,我养的蛊。”
盒子打开后,子蛊像个虫化石一样一动不动,任曲爷爷怎么戳,都没反应。
曲晏心里咯噔一下:不会是饿死了?因为这几日她都没喂养。
“爷爷是不是,死了啊因为我忘喂养了。”
“没想到,你竟会养蛊。嗯看样子是死了,都硬了,娃娃你看,变成石头了。”
一年后,曲晏和曲爷爷准备去长安,在途中被一个蒙面黑衣人拦住去路。
“妈的,真有意思啊,老子跟你们好几天了,你们用的什么神仙药啊?嗯?”
那人说着就扯开衣襟,满身缠着布条,还侵染着血。
“给老子用用。”
曲晏害怕的扯了扯曲爷爷的衣袖。
曲爷爷小声的给她说:“娃娃,爷爷数到三就跑。”
“怎么不说话?你们嘀咕什么呢!”黑一人拔出匕首来威胁着。
“把你们的药给我用用!”
曲晏看着那寒光闪烁的刀身,咽了咽口水点头。
“一。”
“你们哑巴了?”
“二。”
“他妈的,信不信老子把你们抓起来一刀一刀的把你们的肉片削成片片!”
“三。”
曲晏将背上背的东西朝黑衣人身上扔后撒腿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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