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的犬女，坐在凳上，撑着下巴，嘴里嘟囔着：“……飞出去的是乌鸦。”随后，看着手里拿着的鸡腿，正是中午时候，她在鸡笼那里逗弄过的那只母鸡，下午的时候还把它放出来，一起玩耍。</p>
转眼，就剩下一只腿了。</p>
“放心，我会照顾好你的…..”</p>
然后，两三口吃进嘴里，两腮鼓胀的咀嚼，话语模糊不清的说：“这样就永远在一起了，我待你好吧。”</p>
夏亦从她身后走过时，那边的夏建勋见到儿子从灶房出来，跟其他人说了句：“你们聊。”便过去唤了夏亦进去卧室。</p>
“你现在真不担心李家人找你麻烦了？”</p>
“爸，人善被人欺的道理，永远不会过时，李家人要是敢来找麻烦……我就报警。”</p>
“.……”</p>
此后，父子俩在卧室聊了许多，大多都是夏亦在说，夏建勋在听，至于那段被通缉的经历和东京的时光，夏亦没有说，一笔带了过去。</p>
有时老人也会说到妹妹夏琳，如今她已经读了县城读高中，眼看快要高考了，学业要紧，所以就很少回来，让夏亦有空去清水县看看她。</p>
农村晚上没什么娱乐，大多数都聚在一起说些家长里短的事，见夏建勋父子进去很长时间，周围村人也就渐渐散了，回各自家里看电视。</p>
随着夜深下来，面临睡觉的问题，夏亦老家只有三间房，赵德柱、马邦和红黄绿三人自然去车上睡觉，剩下的便是周锦、江瑜、郭满媛一间。</p>
夏亦回到房里，不久，房门敲响，门外是满脸通红的江瑜，头发有些湿，显然是才洗过澡，能闻到身上的清香。</p>
“周锦和满媛把我赶出来了……”她头都快垂到胸口，那声音细的像蚊子。</p>
夏亦笑起来，伸手将她拉进房里，门关上后，江瑜一下将灯光拉灭，窸窸窣窣的很快将外面的衣服脱去，钻进被窝里。</p>
将头埋在被子下面，一句话都不敢说。</p>
片刻，床下压了一点，她明显感觉到夏亦的趟进了被窝，里面薄薄的衣裳很快有滚热的身体贴过来，她整个人都抖了一下。</p>
夏亦的手臂伸过来时，她连呼吸都越来越急促。</p>
很小的时候，眼睛就失明了，接触外界只有杂货店的柜台，和旁边的一台收音机，后来搬到锣响街的亦哥走了进来，知道她失明，每天都陪她说一些话，渐渐适应了这个人的存在，甚至连对方的脚步声记下了，自己都不知道。</p>
再后来在公园里，他给自己数星星，成了男女朋友，在男女之事方面上，她似懂非懂，但终归会有第一次的吧。</p>
反正我是他的……小瑜闭着眼睛想着。</p>
感受到手臂压过来，她脸上和身子都跟着滚烫起来，咬了下唇，一只手反到背后，伸进睡衣里，将内衣的扣子解开。</p>
夏亦将她的手按住，将女子整个身子拥在怀里：“想什么呢，我爸妈还在，这房子不隔音……”</p>
黑暗里，江瑜鼓起的勇气一下泄了出去，窘迫地红了脸，转过来，将头埋在男人胸口上，双臂也揽着对方一动不敢动。</p>
就听夏亦的声音在耳边响起。</p>
“往后你要是想了，我们再……”</p>
“不想！”</p>
“我是说想这边了，我们再回来看看。”</p>
“.…..”</p>
絮絮叨叨的悄悄话在黑暗之中响起，外面的黑夜，村子里还有些许光亮，不久后，也跟着熄灭，偶尔会有几声犬吠和婴儿的啼哭声吵闹一阵。</p>
又安静下来。</p>
夜晚静悄悄的过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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