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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川低着头，还是那副战战兢兢的模样，明明是高个子，却总是缩着身体，看着气势就短了一截，而旁边的程垣则比他精神得多，裁剪良好的西装勾勒出他高大挺拔的身形，面无表情地盯着封宁。她饶有兴味地打量着面前的两个人，左看看右看看，自己的感觉果然没有错，这两个人真的有点像。
但是程垣很明显要精致贵气得多，不过想想也是，房租都交不起被赶出来的人哪里还有贵气可言，因此孟川的形象在她心里相对弱小。
“你们两个这是”封宁犹豫着开口，不解的目光来回游移着，她不满地瞪了孟川一眼，孟川被瞪了以后更惊疑不定，头埋得更低，有些不敢看她，封宁的本意只是想质问他为什么没听自己的话，不是说了找个没人的时间点过来，他倒好，跟着程垣大摇大摆地进来，这像什么样子。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她看到程垣目光的时候莫名有些心虚，就好像自己做了不好的事被当场抓包一样，虽然程垣一句话都没说，但她也可以感受到他隐藏在外表下的不悦，她看着这幅局面，有些头疼地往后靠了靠。
“你先说你的事吧。”程垣头也没转，直勾勾地盯着封宁开口，然后在场的三个人都知道，他这话不是对封宁说的。
孟川有些纠结地上前了一步，抬起头，目光闪烁：“封总我会尽快把钱还清的，我已经把欠条打好了，利率的话，你定就好了。你看一下，如果没有问题，就可以签字了。”
他把一张打印好的A4纸轻轻地放在封宁的桌子上，随后退到了一边。
封宁没有让程垣回避，一是她觉得以他的性格不会回避，二是他一走，估计自己和孟川就更不清不楚了，还不知道他要在心里脑补什么，上次就因为自己说了一句他们两个人长得像，程垣就已经很生气了，她不想再激怒程垣，而且据她对程垣的了解，他不像是那种喜欢八卦传谣的人，因此他留在这里反而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至于孟川怎么想，她已经没心思去顾及了，封宁拿过那张纸快速地扫了一眼，非常爽快地在上面签了几个字，似乎是又想到了什么，她从抽屉里取出了一把钥匙，随后一起递给孟川，孟川连忙接过，却看到了一把陌生的钥匙，有些疑惑地问道：“封总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