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副模样,比她清醒时要乖巧太多。
他扫了眼她攀在她身上的手,沉默两秒,到底没将人推开,无声阖了眸。
翌日。
白葡翻了几个身,挣扎的醒来,揉了下眼睛就掀被下床,冲进了洗手间。
刚要脱裤子,一些短暂消失的五感在这时回笼,她和磨砂玻璃里正在淋浴的陆兆和对视了一眼。
一秒。
两秒。
白葡一个打挺,起身开门一气呵成的
冲了出去。
跳回床上,她晃了下脑袋有些懵,夜里那竟然不是错觉,陆兆和真的来了。
早上了也没走,他在洗澡,她误闯进去,这种事情和之前单纯亲密接触的感觉很不一样,非要形容的话,就好像原本泾渭分明的两条线,边界处突然就开始不清不楚起来。
白葡掀开被子,头一下子钻了进去。
她用这种方式冷静。
身后却传来低沉的男声,“尴尬到准备把自己闷死?”
白葡一怔,眼睛从被子里钻出去。
陆兆和敞着浴袍前襟,头发湿漉漉的随意坠下来,耷在他的眉眼上方。
这样的陆兆和疏离感退了大半,满是生活的气息。
对着这样一张脸,白葡连气都气不来,简直犯规。
她扑腾着爬起来,皮笑肉不笑,“尴尬什么,人有三急多正常的事是不是?”
别说她裤子还没脱,就算真脱了……
那又怎么样。
白葡小身板挺了起来,直晃晃的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