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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葡吓得睁大眼睛。
光线不够亮,陆兆和那团阴影在那里,就像恐怖片里的电锯狂魔。
不会吧不会吧,不就拒绝一次么,不会恼羞成怒要揍人了吧?
白葡咽了下喉咙。
虽然不想承认,但她真有点害怕了。
谁让她是个女孩子,是个弱者,个体差异太大,哪怕理智想着陆兆和不是这种人,还是担心他一冲动从而遭受暴力的痛苦。
白葡揪紧着棉被,壮着胆子开口,“你、你又要干嘛!”
也许是发颤的声音泄露了几分情绪。
陆兆和顿了顿,浑身的气焰收敛了一些。
但语气还是冷的,硬邦邦的。
他把手里的袋子提起,看上去更想直接扔过来,“这是什么意思?”
不是求和?
白葡定了定神,才看清那玩意。
她心稳了一些,半爬起来,莫名其妙,“这是夏妍让我带给你的外套啊。”
陆兆和眉心一跳,为这突兀跳出来的人名,“夏妍?”
“对,说是给你的,你工作忙不想打扰你,就让我带给你。”白葡称得上心平气和的解释。
陆兆和刚缓和一点的脸色,彻底阴沉到底。
手一紧再紧,袋子捏的哗啦作响。
紧绷的唇线,深刻的五官渲染的是风雨欲来的冷峻气势。
“可以,你做的很好!”
从喉咙深处滚出来的几个字,眸色又低又沉,揪紧那衣服,他转身又离开了。
房门再次嘭的一声。
带起的风扬起白葡头发,糊了她一脸。
她简直,莫名其妙。
有病是不是!是不是有病!
一件外套而已,大半夜要命的折腾。
最要命的是,她完不知道他折腾的点在哪里。
白葡拍了下被子,猛一下往后躺去。
然后咚的一声,后脑勺撞上床头,声音响的天崩地裂。
这一夜,白葡捧着头晕眼花的脑袋,满脑子都是陆兆和三个字。
只不过,不是之前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而是恨不得三天之内扬了他骨灰的杀意。
妈的,臭男人!
第二天周末,白葡避无可避。
在房间里窝到下午两点,实在饿不住了,点了份外卖跑出来拿。
结果发现陆兆和早走了,家里就她自己。
合着一上午白忍了。
她停下上楼的步子,就在楼下餐桌大咧咧吃起来。
刚吃到一半,陆兆和回来了。
白葡嘴里嘬着根粉,看他步伐如风的进门,大步路过她身边,连眼风都没扫过来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