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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语气不咸不淡，仿若无比平和。
然而会议室的气氛莫名绷紧，让人下意识提起一口气，面面相觑的望着这一幕。
陆总这是，生气了？
四周无比的寂静，犹如风雨欲来的架势。
在一众的提心吊胆中，秦昱杨忽然呵笑了声。
他笑意盈盈，语气再平常不过，调侃道，“我哪儿敢呐陆哥，这是在央求你，小白助理确实挺合我心意，你就当送我个见面礼。”
说着，他挑了挑眉，“你总不能一个小助理也舍不得吧？”
他抬眸望过去，两人的目光对上一瞬。
其他人听到这句，顿时松了口气。
小秦总一大早来公司就弄得沸沸扬扬，无非是新官上任三把火挑战一下陆总的权威，陆总被这样挑衅，生气也很正常。
现在小秦总能主动示好让一步了，台阶都铺好了，陆总还能不往下走么？
毕竟，这成川还是姓秦。
然而陆兆和脸色冷清，没有丝毫缓和。
他定定看了一秒秦昱杨，目光倏然转向一旁的白葡。
眼神如炬，带着不可忽视的存在感，叫她一下子就坐直了些，挺直了脊背。
白葡喉咙微动。
就听陆兆和不温不火的语气，冷淡道，“这事，是不是该问下第三个当事人的意见？”
秦昱杨笑了，“这个陆哥不用担心，你来之前我都和小白助理说好了。”
“是么，”陆兆和视线没有移动，不偏不倚的望着那一道纤瘦的身影，“那我看她怎么到现在一句话没有？”
有时候沉默，便是无声的抗拒。
陆兆和浅呵了声，眉梢轻抬，薄唇慢条斯理的轻启，“既然白葡不愿意，那就——”
话音未落，便被站起的白葡打断，“陆总，我可以的。”
陆兆和微顿，眸色霎时沉下去。
秦昱杨那双桃花眼再次扬起勾人的笑意，像是再说你瞧，我就说她愿意。
陆兆和身影一瞬不瞬看着她，那双眼眸太过幽冷，情绪藏得太深，叫人辨不清分毫。
然而却看得人底气一点点低下去，头顶像顶着万斤重量。
白葡原本还中气十足，此刻莫名有些心虚。
她眸光微闪，下一秒却是又重新镇定下来，舔了下唇角，明晃晃的回望着他，又说了一遍，“陆总，我可以接受调岗，如果小秦总那边需要我的话。”
“哈哈，”秦昱杨笑眯眯的走过来，手拍了两下白葡的肩，像是极满意。
他看向陆兆和，“陆哥，我没骗你吧，肯定是你平时这张脸太冷，哪有我讨喜，瞧我们小白助理不是迫不及待的要跟我了？”
这话说的就算心思再正也容易想偏，刚刚是谁冠冕堂皇的说监督她不乱搞？
白葡心里呵了一声，面色一本正经，“换岗是个学习的好机会，希望陆总成。”
她的那双眼睛，太过澄澈，凌凌泛着光。
陆兆和的眸色却越发的沉，犹如百年尘封的古井，散着逼人的寒气。
见状，秦昱杨眼眸微微眯起。
未等他说什么，陆兆和倏地开了口，“行。”
他瞥了眼白葡，便淡淡收回目光，“待会自己去人事部处理一下手续。”
“……好。”白葡的声音不自觉小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