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比她还奇怪,这玩意儿怎么会有两条。
她咽了下喉咙,说,“昨天拍卖会最后一件拍品,你一点没注意?”
白振国身体很僵的坐在那里,原本惬意的姿势不在,握着项链的手掌紧攥成拳,眼底翻涌的情绪快要溢出来。
白葡是一点点看着他眼眶发红了,顿时有些慌了,“爸,你怎么了?”
白振国紧抿着唇,单手重重抹了把脸。
他找了白葡母亲最喜欢的设计师,拜托他为白葡母亲量身打造的首饰,他十分肯定,他只定制了一条!
昨晚夏妍出现在拍卖会,原来不是偶然,这条项链绝对是她送去的。
可是她那儿怎么会有呢,当年是谁给她的母亲送了条一模一样的项链呢?
白振国的眼底煞红,像要能滴血。
之后的半程,无论白葡怎么问,他都紧咬牙根,一语不发。
直到车子在老宅门口停下。
他拉开车门,大步往里走去,径自上了那间特殊的房间。
关上门的下一秒,他坐在沙发上,拿出茶几下方的一个相框。
照片里的女人,停在了最如花似玉的年华,唇角笑意盈盈,眼眸温柔的望着镜头。
她有着白皙的肤色,长发乌黑如海藻一般正随风扬起,是那样的美丽,以至于在遇到她的第一眼,就让他坚定的爱上了她。
可偏偏,她是夏攸容的好朋友,他跟着夏攸容去她的学校,却爱上了她的好朋友。
这样的开始,让他们的之后显得更加不堪。
一直以来,他都告诉她,他和夏攸容只是兄妹的相处,没有其他关系。
他说了,她也就信了。
直到今天看到那条项链,他才恍然,原来一直以来她都看得清清楚楚。
“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白振国的嗓音沙哑,手抚上相框,一直隐忍的眼角到底还是湿润了几分。
她早就知道,他和夏攸容不只是兄妹相处,还是长辈们命定的娃娃亲。
他欠了夏家一条命,说好的要用余生来照顾好夏攸容,却遇到了她。
他卑劣的不愿意放手,与她相爱,却伤害了她,也伤害了夏攸容。
那是他们的定情信物啊。
难怪当初送给她之后,她除了第一天高兴,之后郁郁寡欢了很长一段时间。
她不说缘由,他也只当她是没有安感,于是更加使尽解数的哄她爱她。
现在想来,应该是那时候她就知道了部。
她在最无知的情况下,因为他的无耻成为了一个小三,对夏攸容的愧疚也折磨着她,送了她一条一模一样的后,她自己的那条,再也没戴过。
她不是没有想过放弃一切离开他,却终究还是被他拖着一起沉迷。
最后,用生命作为了代价。
在病床上的时候,最后一刻她在想什么?
一定会觉得,这是她的报应吧?
为什么他造的孽,老天爷的惩罚却落在了她身上呢?
白振国手掌蒙着眼,雾气让掌心潮湿,寂静的房间里,有男人再难以压抑的哽咽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