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失去理智。
没错。说好的让他沉沦,谁知,沉沦的竟成了她。
音断。男人放下琴。
长指扯开腰间系得随意的绸带。嗓音浸了更深的哑:“过来。”
秦芒站在原地。完全记不起任何舞步。只下意识地按照他的话语,一步一步——
“自投罗网”。
次日秦芒醒来时。并不是在酒店,窗帘并未拉开,此时一室昏暗。
她迷蒙着一双眼睛想坐起来。几秒后。面无表情地重新倒了回去。
想捶床。
手腕无力。
想骂人。
嗓子疼疼。
余光瞥向窗户。隐约从窗帘缝隙看到了一缕光。
明显天早就亮了。
秦芒好不容易找到手机,想看看几点了。恰好。孟庭电话追来。
倒也不是恰好。
从六点开始,孟庭打了无数个电话,就差要报警了。
见她终于接了,猛松一口气,又提起来:今天早晨有拍摄任务大小姐,你去哪儿了?!
staythenight秦芒嗓子很哑,片刻才冒出了一句。
孟庭哽了秒。
品了一下这句话。
等等?
一、夜、销、魂
蓦地瞪大眼睛,“你他妈约炮去了?”不对。不对。约个毛线。她老公可是贺泠霁!
除非疯了不想活了才去搞三掂四。
孟庭争取让自己平心静气:贺总来找你了?“给你过生日?”
心累累
。
秦芒柔软婀娜的身子,往偌大水床上一躺,像是被男妖精吸干了仙气的仙女:“就当是吧。”过什么生日。
吸了她那么多‘仙气’,过生日的是贺泠霁吧。现在搞不好精神焕发,重回。
孟庭头疼。
什么叫做‘就当是吧’,到底是不是。“没被拍到吧?”“昨晚你怎么离开的?”“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秦芒湿漉漉的眼睫半垂着,懒洋洋的没精神。
真丝薄被下面,少女纤细漂亮的两条腿都没有什么知觉了。别说是录制了。今天她能不能下了这个床,都不一定。
刚准备开口。
一只属于男人骨节明晰的长指顺势抽出她的手机。声线淡凉:“一周不回。”“联系丛臻。”
说完。
干脆利索地挂断了电话。
对面孟庭听到贺泠霁没有任何感情的冰冷语调。倒吸一口凉气:
卧槽,七天。
小祖宗不会被弄死吧?
游艇内,秦芒仰头看向站在床边的男人:“谁让你替我决定的?”一周不回要去哪儿?她还有工作呢!
“在这儿。”
贺泠霁难得没有披睡袍,反而从容又坦然地展露脊背上那神秘诡谲的曼珠沙华的花纹,此时正随意地拿着毛巾擦拭湿发。
这么不穿睡袍?
秦芒视线没移开。
“穿了还得脱。”
?
神特么要脱。
她死都不要再干了。
秦芒不知道哪里来得力气,被这么一刺激,竟然直接跳下床,一路往浴室走去。谁知,贺泠霁修劲有力的手臂随意一展,轻松拦住了她去路。
她往左边。
手臂就往左拦。
她往右边,手臂就往右拦。
完全复刻了昨晚在宴会上的场景。
秦芒被他气笑了。
这人怎么这么幼稚?
这都能记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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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准备开口。忽而那只修长手臂趁势将她拦腰勾进怀里。
旁边落地镜映出他们此时的身影。手臂力量与柔软细腰构成奇妙的张力感。
秦芒目光一凝,才发现这里好像不太对劲。
华美欧式的落地镜边缘雕刻精致,缠绕着一圈一圈诡谲又隐秘的锁链,重点是那些花纹——她凑近了去看细密刻纹。
居然是缠绵拥抱的人类身躯。各种姿势。各种角度。
被层层锁链禁锢。
危险又靡丽。
秦芒蓦地反应过来,扭头去看刚才睡过的大床。华美的床柱亦是如此。
就着浴室昏暗的光线,秦芒垂眸,发现金银线钩织的精致地毯,也是如此。甚至比雕刻更要栩栩如生。
她踩在地毯上的足弓蜷缩。
突然觉得烫脚!
仰头看向从身后随意慵懒搂着她的男人,不可置信地喊了声:贺泠霁?
贺泠霁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随即开了灯,让秦芒看清这个地方的全貌——
作为信息爆炸的现代社会长大,秦芒怎么着也见识过不少,但是!今天算是开了眼了。
骤亮的光线下,一切都无所遁形。才发现这里有多大。
几乎占据了全部游艇的面积,但全部都是半开放式的设计,目之所及,几乎能看到一切。包括——
除了目前市面上能买到的一些夫妻用具之外。还有只出现在古籍记载中,并且被完美还原。
那些浸泡在纸醉金迷、靡色生香场合里的风流公子,都没他会玩。
秦芒环顾四周,觉得自己上次送的那个锁。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了。
男人站在靡色横生的游艇内部,端得是霁月光风,矜贵从容。他说:“生日礼物。”
秦芒默默地推开他的手臂。
远离几步。
贺泠霁也不生气。
反正他们有得是时间。
危险!!!
这礼物谁爱要谁要,秦芒扭头就跑。刚准备离开这个‘鬼地方’,却发现门被锁了。
贺泠霁不紧不慢地与她十指相扣反压在墙壁,“跑什么。
”“7天试玩时间。”“这才刚过……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