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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向北刚离开监栏院不远,便碰上了鲍公公。
鲍公公正领着三名六旬往上的老太监经过,他们皆低着头跟在鲍公公身后,一副恭敬顺从的摸样,体型枯槁如同竹竿,脸上和手上都是皱巴巴的黝黑皮肤。
“小陈子,你过来一下。”
鲍公公掐起兰花指,喊住了陈向北,将他拉到一旁低声道:“你去一趟坤宁宫附近转转,若是碰见了李公公,便私下将这两颗三元丹给他,就说咱家对他最近传递的密信很满意,
暗地下想办法多跟李公公走动走动,多要一些那边的风声,关系不要闹得太僵硬了,但记住一定要避开耳目,不要落下把柄,其他的咱家不会过问。”
鲍公公的言下之意很清晰,便是让他暗地下当接头人,至于怎么缓和关系,则由他自己想办法,可他昨晚才洗劫完李公公。。。
陈向北接过丹药后点了点头,弯腰目送着鲍公公等人离开。
尽管他对那三名老太监很是好奇,但这不是他该关心的东西。
目光又落在手心的两个枚三元丹上。
他曾听小贝子介绍过这种丹药。
仅一颗便能顶五颗洗筋伐髓丹,而鲍公公一出手便是两枚,收买人心的手段就是这么地简单粗暴。
想到这,陈向北心中一动,随即收起了三元丹。
走着走着,来到了昨夜那条熟悉的长廊。
白天里看,此处其实还有很多藏身的地方,大有可为。
陈向北没有再往前走,因为再往前便是坤宁宫的地方了,干脆藏进了一处死角。
不久后便看见了目标人物,李公公。
他后脑勺贴着一块显眼的狗皮膏药,耷拉着头一脸丧气。
被华清宫同一个家伙打劫了两回,但又只能嚼烂了往肚子里吞,不把人憋坏了才怪。
无意间,李公公看见墙后竟然藏着个人影,定眼一看,正是陈向北。
李公公的霎时绷紧神经,从脚板底到天灵盖一路发麻。
“你。。。你又想干嘛?”
自从他成为了华清宫的暗中眼线后,便处处谨慎生怕拉下祸端。
昨夜陈向北洗劫了他也就罢了,可如今还大摇大摆地出现在坤宁宫附近,要是惹出了事端,绝对会将他拖下水。
李公公震怒之余更多的是惊慌:“我身上已经没有你要的东西了!你到底想干嘛?”
不料陈向北只是抬了抬下巴,便将此前搜刮而来的《一阳指》《洗筋伐髓图》手抄本物归原主。
李公公万万没料到会是这么一出,接过手抄本后心中大喜,脸上却依旧没有好脸色。
“打一棒子还颗蜜饯,这蜜饯还是羊毛出在羊身上的,你几个意思?”
陈向北却是面不改色,故作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周围:“李公公,你误会了,昨晚的事情非我本意。”
李公公一愣,皱眉试探道:“是鲍公公的意思?”
陈向北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一脸为难道地凑到李公公耳边,低声道:“李公公你是知道的,虽然我们是一家人,可这宫闱深似海,正所谓试金以石,试人以才,我也是奉命行事罢了,
经过昨夜一事,你没有半点声张,说明你是可靠的!
喊你一声家人是值得的!”
“此事呢,你也莫要再深究,免得横生枝节,
那瓶丹药也莫要追究了,只要你把我们当家人,我们也会将你当自己人!
今天丢了一瓶洗筋伐髓丹,明天得到的将是十瓶一百瓶!”
陈向北的成功学演讲动人心魄。
可李公公还是没有好脸色,毕竟丢了一瓷瓶的洗精伐髓丹。
“以后没什么事的话,少些来打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