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宫里头丹药吃紧,你最近如果有空的话,带上钟神山采集的炼丹材料,去一趟宫里的炼丹房,让炼丹房的太监帮忙炼制些丹药,若是他们太忙的话你就在那边帮把手,总而言之,尽快把丹药炼出来。”
说完,鲍公公便将一张纸条递给了陈向北,上边写着一些需要炼制的丹药。
炼丹?
陈向北心中微动,此前趁着上钟神山的机会,他不仅为华清宫采集了所需的丹药材料,自己也囤了一大堆。
若是能在炼丹房走动走动,说不定能有亲自炼丹的机会?
倒是还用愁丹药不够嗑吗?
“好的鲍公公。”
陈向北目光一亮,答应了下来。
鲍公公离开后,陈向北正打算入内廷,跟李贵妃禀报加入了东厂一事。
不料,鲍公公刚离开不久,私库门口就打开了,容光焕发的白管事从里头走了出来,刚才的一幕他都看在了眼底。
“小陈子啊,你瞧瞧你,哪里像一个管事太监的样子,鲍公公说什么你都得有求必应,跟个打杂的有什么两样?”
白管事不屑地扫了眼陈向北,嘴角尽露讥诮。
显然,入主了华清宫的私库后,白管事已然有了高人一等的错觉。
“鲍公公是华清宫的总管太监,职位在咱家之上,他吩咐下来的任务,咱家理应从令如流,倒是白管事你好像很闲的样子?咱家劝你还是对私库的账目多上些心,莫要步那周公公的后尘才好。”
陈向北直接就怼了回去,如今的他进了东厂,又是李贵妃的心腹,今非昔比了。
对于陈向北的反驳,白管事一点都不在意,呵呵笑了两声,倨傲道:“那是自然,一宫之财权,不论是起居饮食还是银两器具,尽由咱家统筹,这才叫重视啊!
你真以为随随便便一个管事太监能撑得起来?赖娘娘慧眼识珠!
对于白管事的黄婆卖瓜,陈向北毫无波澜。
这姓白的看着世故老到,没想到却是如此高傲自大,在深宫内院这是大忌!
这种人指不定哪天就会硬茬子被教做人,完没必要去反驳。
见陈向北不说话,白管事更来劲了:“鲍公公从东厂被排挤出来后,这么多年还能立足于宫闱,还混到了华清宫总管太监的位置上,你想想这人简单吗?”
“他之所以敢跟你挥之则来挥之则去,明摆着是打算一直将你踩在脚底下!
咱家是好心提醒你!你听不听是你的事!”白管事的语气间充满着幸灾乐祸的意味。
陈向北这才反应过来了,这姓白的是忌惮他和鲍公公走得太近,分明是在挑拨离间,将他当枪使!
毕竟,在管事太监上边还空着领事太监的位置,白管事生怕鲍公公会任人唯亲,提拔陈向北打压他。
可他哪里知道,如今的陈向北已经成为了东厂的一员,对于华清宫中的职位和权力,看得没有那么重了,只要李贵妃还是华清宫之主,陈向北在华清宫的位置就稳如泰山。
再说了,区区华清宫领事太监算什么?
他可是要做九千岁的男人!
陈向北面不改色,淡漠地回了句:“噢,那我还得谢谢你了白管事?要没事的话我去忙了。”
还未等白管事答话,陈向北便若无其事地走向内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