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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这笔巨款,她终于不用再寄人篱下了,大可以换个地方,在京师又或是别的大城镇重操旧业,自己当家做主!
可是当下还不是合适的时机,法愚才刚刚出事,她转头便出来单干,傻子都能看出疑点来。
忍!
忍到此事彻底过去,一切都雨过天晴了!
而被蒙在了鼓里的陈向北,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白白丢了两万两银子。
此时他还在谋划着怎么抢下花王这一名头。
“刘公公给的时间不多了,看来明日得跟韩母探讨探讨才行。”
两世为人的陈向北,不论是才艺还是手艺都顶呱呱,想要从中选出最受欢迎的一套,还是得问问有经验的人。
翌日清晨。
陈向北起床后慵懒地伸了个懒腰,随即换上了女装,刚出门口便听见二楼传来了动静。
一行花魁和清倌人正围在二楼的某座厢房前,议论纷纷。
尽管韩母天一亮便让杂役去请大夫,但终究没能救回那女子。
其实昨夜陈向北看见那女子时,心中就断定她多半是活不下去了,所以才这般愤怒地出手渡化那名穷凶极恶的武僧。
随后,杂役便将女人的尸体抬出去,围在一旁的女人无不掩面痛泣,悲叹这个女子的遭遇的同时,也在为自己往后的命运感到无助与无力。
韩母微微敛起脸色,趁着这个机会敲打了一番:“小穆的下场你们都看见了吧?
从前我总是千般叮嘱万般叮嘱,让你们不要无故去招惹呢些家伙,
如今好了,非要见血才安心,往后该怎么做,希望你们自己心里有数吧,
干我们这行不容易,可不要再成为第二个小穆才是。。。”
这些天上人间的花魁,早就被眼前的一幕吓得脸青唇白,这回还哪里敢反驳,纷纷点头作答。
甚至连一些虔诚信佛,卖艺不卖身的清倌人,都对此事感到深深的震撼。
她们心中的佛,真的是佛吗?
“罢了,都回去好好修养吧,除了这样的事情,你们也没有精神做生意了,晚点我让人来修缮破损的地方。”
韩母叹了口气,摆手道。
她先前才答应了刘世,三日内将陈向北这道头牌捧起来,看样子得往后延一延了,怎么跟刘世那边交代也令她头疼不已。
这群看热闹的女人散去后,陈向北才出现在现场:“韩母,这是怎么了?”
“宛白来了呀?”
见来者是陈向北,韩母立马就换了副笑意盈盈的样子:“其实也没多大的事,青楼勾栏嘛,争风吃醋是常有的事,我已经让人来修缮了,很快就能重新营业了。”
陈向北看着韩母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浮夸做作的样子,若非亲身经历过昨夜的事情,怕是真会信了她的说辞。
“哦,不打紧就好。”
陈向北点了点头,又转过头看向房内,想要看看韩母究竟有没有将案发现场清理干净。
韩母看见陈向北的目光投向房内,急忙挽起了他的手,有意无意地将他拉到了一旁。
“宛白啊,你初来乍到,对我们天上人间还不太熟悉,要不我带你逛一逛?顺便认识下这里的姐妹,往后生活起居能有个照应。”
“好的,那就有劳韩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