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丝毫顾不得嘴角流出的血迹,连忙趴在地上,对着陈向北的背影,瑟瑟发抖地求饶道:“公公恕罪,绝不会再有第三次了!”
其余的锦衣卫同样心头发颤,不敢再多言半句,急忙低着头跟上了陈向北。
果真是什么样的人,养什么样的狗。
这条小阉狗丝毫不比那条大阉狗好惹!
很快,陈向北便来到了放置案宗的木架前。
一排排架子整齐铺开,上边是一叠叠厚厚的案宗,每一个架子上,摆放的都是每个单独案件的资料。
“京师偏郊的血案资料在哪?”
陈向北冷冷地问了句。
“公公请随我们来。”
身后的锦衣卫不敢怠慢,将陈向北带到了一座新添置的架子前。
抬头一看,上边正贴着京师偏郊血案的标签。
但当陈向北的目光扫过架子时,脸色却骤然阴沉了下来。
只因架子上的案宗,只有寥寥几份,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某桩线索缺失的陈年旧案。
可这明明是才发生不久的血案!
这行锦衣卫也很懂察言观色,见陈向北面露不悦,急忙主动上前取下那几份案宗。
“如此大的案子,怎么只有区区几份资料?”
陈向北取过案宗后,粗略浏览了一下。
有关这桩案子,不仅卷宗少得可怜,就连上面的文字记录都是极其敷衍。
“你们不是在京师偏郊调查了整整数日吗?为何一点线索都收集不到?”
陈向北目光一凛,狠狠将几本卷宗甩在了这些锦衣卫的脸上。
“皇城司养着你们这些饭桶有何用?”
陈向北学着刘世的语气,怒斥了起来。
其实,他之所以对这桩案子这么上心,除了升官发财外,还想弄清妖灵蟾蜍与这张血案的关系。
毕竟,此案让京师偏郊几千户百姓通通蒙难,他若是不还他们一个公道,心中始终有愧。
他甚至怀疑是自己吞下了那头妖灵蟾蜍,才导致那座大阵的崩塌,酿成了血案。
却万万想不到,作为皇城司的锦衣卫,行事竟然这等搪塞敷衍,心中的怒意骤然炸开。
“好啊,看来你们是想尝尝第三次警告了!”
“是觉得我这个东厂小太监软弱无力?还是觉得我手里的剑钝拙无锋?”
锵——
陈向北手一扬,屠龙入地三尺,发出几乎刺破耳膜的音啸。
见此一幕,几名锦衣卫吓得双腿发软,纷纷在陈向北的跟前跪了下来。
“公公饶命啊!就算给小的一百个胆,小的也不敢敷衍公公啊!”
他们分明察觉到陈向北身上的肃杀气机,虽然不如刘世身上的威压来得猛烈,但拿捏他们几个还是绰绰有余的!
“说!到底为何会这样?可是有人取走了其他的卷宗?”
陈向北一字一句,仿佛都是从牙缝中迸出来一般,充斥着愤怒。
几名锦衣卫面面相觑,却无一人开口解释。
“好,真以为咱家的剑不够长,捅不着你们是吧?”
陈向北面色一冷,抽出栽进地面的屠龙。
手起剑落,直接砍翻了那名为首的锦衣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