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嬴拍了拍蒋弼的肩膀,递出一副我都懂的眼神,豪气干云地道:
“放心,你的责任已经尽到了,此事是本宫非要追究到底,与你无关!事后他们就算怪罪你,本宫也会替你说话。”
“……”
蒋弼脸色僵硬,心中一万句p几乎喷薄而出。
我特么当然也想无关。
可是,这事是你能说无关就无关的吗
深知再这样下去,自己也不可能劝住楚嬴,蒋弼于是接连深吸几口气,选择直接摊牌:
“殿下,实不相瞒,你既然知道岁丰商行和总督大人的关系,就该知道,此事总督大人已经下了严令……”
“严令是让你协助本宫捉拿罪犯吗”楚嬴继续插科打诨。
“殿下!”
蒋弼陡然加重声音,表情也变得前所未有的严肃,缓缓说道:“殿下是聪明人,应该知道小人来此的目的。”
楚嬴这才正式看着他,耸了耸肩,目光深邃且犀利地道:“看来玩笑是开不下去了,既然如此,你们是不是该亮底牌了”
“没什么底牌,总督大人说了,他是主人,殿下是贵客,主客和睦,才是皆大欢喜。”
蒋弼叹了口气,总算领教到这位大皇子的难缠,丝毫不想和他继续扯皮下去,揉了揉额头,回头朝门口喊道:
“你们两个,还不滚过来给殿下磕头道歉!”
下一刻,石宗业和薛仟两甥舅垂头丧气走进来,扑通两声,双双跪在楚嬴面前,砰砰磕头如捣蒜。
“殿下饶命啊,小人真不知道那把金剑是皇族之物,若是知道,给我们一百个胆子,我们也不敢据为己有啊!”
“是啊,求殿下念在我们无知的份上,高抬贵手,饶过我们这次,我们发誓,今后一定痛改前非……”
对于两人的求饶,楚嬴只是呵呵一笑:“你们痛不痛改前非,管本宫什么事本宫在乎的是这些吗”
看似回应,实则在说给蒋弼听,后者摇头一叹,从袖中取出金凤短剑双手呈上:
“殿下,这是金凤宝剑,如今原物奉还,至于那位郝公公,此刻也已经安然请到府中。”
“就这”
终于肯放人了吗不过,凭这就想打发我……楚嬴扫了眼金凤短剑,却不伸手:
“本宫记得好像富贵好像还签了一张欠条……”
蒋弼赶紧又将欠条取出撕碎,赔笑道:“此物乃是郝公公被迫所签,自然做不得数。”
谁知……
“你撕欠条干嘛本宫明明记得,这上面写的是天运赌坊欠我们一万两。”
楚嬴佯装心痛地望着满地碎屑,怒道:“你现在撕了,是不是想要不认账啊”
“……”
蒋弼脸上一阵阴晴不定,这小子摆明了得寸进尺,是想吃炸胡啊!
奈何对方现在占着理,他只能强忍住火气,尽量和颜悦色道:
“这,殿下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这上面明明写的是郝公公欠钱……”
话还没说完,就被楚嬴拍手打断:“啊哈,本宫想起来了,这附近还有一家农具行,也是这两个贼子在管理。”
“反正这里也砸的差不多了,咱们不如去农具行,继续为民除害!”
蒋弼一听,冷汗瞬间就下来了,赶紧阻止道:“使不得,殿下,真的使不得了。”
踌躇一番,最终咬牙点头:“一万两就一万两,殿下只要愿意息事宁人,事后小人一定请求总督大人派人送上。”
“好,果然快人快语,本宫就知道蒋长史不是一个小气人,口说无凭,咱们还是先把字签了吧。”
只见楚嬴笑眯眯掏出一张欠债的契书,原来竟是早有准备,差点让蒋弼一头栽倒。
这特么,总督大人惹到的到底是什么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