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北境回到楚国,这一路走来,楚嬴想了许多,但最终还是决定,要将强敌拒于国门之外、
而这次回到京城,除了复明和立威之外,楚嬴还一件事情要做,那就是找楚云天要钱。
以楚嬴如今的家底,养一支朝天军不算什么,但再想扩军,可就要触及到楚皇的神经了。
而且对楚嬴来说,自己打仗,反而是楚云天拿好处,这样的亏本买卖他可不会干。
楚嬴一番话,听的朝堂上许多大臣们热血沸腾。
多少年了,楚国都没有过这么大的动静,就算是容野还在的时候,也只是镇守北境,让敌国不赶进犯,却从没听他说过要杀入他国。
楚云天陷入了沉默之中,许久之后,才抬起头来。
他此刻的心情极为烦躁,从他将楚嬴赶出皇宫的那一天开始,他就发现,自己这个大儿子似乎和自己预想的并不一样。
随着楚嬴在楚国一次次建功立业,如今的他已经足以威胁到自己的地位。
而且这还是楚嬴完全没有进入庙堂的情况。
所以在深思熟虑之后,楚云天再次摇头:“不行,如今楚国国库空虚,再打仗的话,只会惹得劳民伤财,甚至引起天下大乱。”
“至于你所担心之事,楚国乃是天朝上国,八方来朝,谁敢招惹我楚国”
楚皇自信满满的说道。
谁知话音刚落,楚嬴就哈哈大笑了起来。
“好一个天朝上国,好一个八方来朝。”
楚嬴的声音中满是嘲讽,抬起头来盯着楚皇,笑问道:“父皇所说的八方来朝,是指高句丽使节在京城动乱,还是罗刹国使节将父皇掳走”
楚皇被安德烈生擒,就是被彩云就下来的,所以他对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自然知道的十分详细。
楚云天面色一沉,虽然他很不愿意承认,但楚嬴说的没错,如今的楚国已经不在让周边各国敬畏,至少就罗刹国就不是很尊敬。
至于那所谓天朝上国,其他各国内心认不认,还是另外一码事。
楚嬴继续问道:“且不说远在西方的西洋各国,光是从北方来的罗刹国,试问如果楚国除了本宫的朝天军,还有谁能一战”
楚嬴一字一句的问道,每一句话都如同一把铁锤,重重的在楚皇的心头砸了一下。
楚皇已经面色铁青。
“与其说是周边各国害怕楚国,不如说是父皇害怕他们吧”
楚嬴直勾勾的和楚皇四目相对。
照理来说,这在礼法中乃是大不敬的行为,可楚云天此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甚至在他内心深处,还有些畏惧。
也不知是畏惧楚嬴,还是畏惧周边各国。
他的面色越发惊慌,终于按捺不住,又是一掌拍在桌子上,怒道:“闭嘴!”